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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明霜是不是看上了江槐啊?”
“有人看到她一直缠着江槐。”
“他们俩不是同桌吗?同桌多说几句话很正常吧。”
“明霜好漂亮啊,又有钱,追我我肯定一天都抵挡不了。”
“江槐怎么会喜欢她。”顾芝之写着笔记,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说。
他们都不知道,明霜到底是什么人。
江槐正好推门进来,议论声停止。
檀附周末的培尖班只针对前一百的学生开放,顾芝之之前拜托顾婉宁走了些关系进来了,把最后一个挤掉了。她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在班里都不怎么讲话,上次好不容易摸到一百名尾巴,话明显就多了起来。
江槐坐在靠窗最后一排,一如既往的安静。
他生得漂亮,成绩一直高居榜首,但和所有人的沟通似乎都仅局限于那么几句。
顾芝之上课静不下心来,她边写题,偶尔抬眼看几眼江槐。
下学后,大家各自出门。
“江槐!”顾芝之追在他身后,叫他名字。
“你和明霜很熟吗?”她有些忐忑,直接问了。
想起那天明霜在客厅说的话,顾芝之心里有些没底。
少年安静看了她一眼,没回答,转身继续走了。他是边界感很强的人,和顾芝之又并没有什么交情。
顾芝之习惯他的冷淡了,她追在江槐身后,心里像是憋了一股气,不管不顾说,“明霜是我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少年脚步缓了缓。
“你可能不了解她是什么人。”
顾芝之说,“以前小时候,她喜欢什么东西从不会超过一个月。”
顾芝之觉得自己和他是一类人,而和明霜完全是两个世界的。
明霜完全不是江槐会喜欢的类型,她太耀眼,太有侵略性和攻击性,而且完全也不像是会认真恋爱的人。
“她以前就有好多男朋友,转学也是因为这个事情……”
“她家里那么有钱,又长得漂亮。”说到这里,顾芝之抑制住自己脸色的变化。
“江槐,以后就算你和她在一起了。”顾芝之说,“她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也不会一直喜欢你。”
“她只是想玩玩而已。”
而江槐能玩得起吗。
少年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一丝波动都没有。顾芝之也不明白他到底信不信自己说的。
“我知道,你以前退出竞赛班,是因为……”
“不想去了而已。”江槐打断了她的话。
顾芝之认识江槐快六年,见到他从初中时那个漂亮寡言的男孩长到了如今,一颗心变得更加冷,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他有时候出乎意料的倔强,不想做了就是不想做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江槐像是冰一样,顾芝之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以为冰只能慢慢捂化,却不知道,如果明霜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她刚来这么短一段时间,就可以让江槐发生那么大变化。
江槐没有再理会她,径直走了。
周一,明霜正在自己座位上昏昏欲睡。江槐在写笔记,她趴在座位上,偶尔歪过脑袋,好奇看一眼,更多是看江槐漂亮的手指和字迹。
她最喜欢看他专注的模样。眉眼微垂,一张美人颜冷漠淡秀,从下颌到喉结的线条都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