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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划过一丝痛意。
他不过团圆节,他说是因为工作原因,可那中秋那晚他上楼那刻,姜梨却感觉他很寂落。
商淮舟那位惹事的二婶的那番话刻薄的话,姜梨还记得清楚,她说,他的妈妈不要他了。
所以商淮舟认为她不守承诺地抛下了他了?
他才会一直强调他重承诺。
姜梨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闷闷的。
【姜梨老实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呀?】闻梵虽不是很喜欢八卦,姜梨和商淮舟她还是可以磕一磕的。
姜梨回过神,看着闻梵在这段话,不知道怎么回复,她跟商淮舟目前有点复杂,都快要谈婚论嫁了,她回,【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等来京市我在跟你细说。】
【行。】闻梵没多问。
姜梨和闻梵聊完,浴室的水声也停了。
商淮舟这次没耍流氓,穿戴整齐的从浴室出来。他举着手机在听电话,冷隽的面部冷清,神色严肃,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谈的是工作上的事,他举着手机,长步走去她的小阳台。
姜梨趁他讲的话,她去浴室洗漱。
商淮舟将通风器打开了,浴室里一点热潮都没有。
还帮她把洗澡水都放好了,就连她最喜欢的玫瑰花都给她洒在了浴缸里。
姜梨简单地泡了会儿澡,从浴室出来,商淮舟还在讲电话。
她听不见商淮舟讲什么,能隐约听到他没什么温度声音。
在她看来,这样的商淮舟才是正常的商淮舟。
姜梨正盯着他挺括的背脊发愣,商淮舟不一会儿电话讲完挂断了电话转身进屋,姜梨赶紧背过身,瓮声说,“滇南晚上挺凉的,沙发旁边的收纳盒里有一条毯子。”
商淮舟弯身打开收纳箱,取出里面的毯子,毯子是清洗干净的,上面还有淡淡地玫瑰花香味,很好闻,“谢谢老婆。”
“!!!!”姜梨被商淮舟喊出的‘老婆’两字惊了一跳,瞎喊什么呢!无耻!
商淮舟才不管姜梨是什么想法,他动作潇洒又优雅地侧躺在沙发上,背对姜梨。
滇南的天气像极了商淮舟的脾气,总是让人琢磨不透,还不到半夜,外面又刮风又下雨,还伴随雷鸣。
轰隆隆的。
时隔一会儿,商淮舟转过身看着床上那抹被薄被描摹的妙曼背影,在晕黄的床头灯光下极美,他嗓音淡淡地开口,“姜梨,你怕不怕。”
“不怕。”又不是小孩了,她怕什么。
虽然、的确不怕,雷声还是有点瘆人。
姜梨闭上眼准备睡觉,她只觉得身边床凹陷下去了一些,她稍稍扭头,就见商淮舟上了她的床,还带上她给他准备的那条薄毯子。
姜梨拢着薄被坐了起来防备似的瞪着商淮舟,“你做什么躺我床上来,下去!”
“我怕。”商淮舟优哉游哉地打开小毯子,盖身上。
“......”她信他个鬼。
“小时候你怕,我把帐篷分给你睡。现在我怕,你不该把床分一半给我睡?”他言辞凿凿。
“......”无赖啊。
商淮舟又沉闷地开口,“姜姜,你沙发太短了,腿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