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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杜禾敲了敲门,然后匆忙进来。
他神色凝重,“商总,一小时前,西川南部岩泊山发生了滑坡事件,被困了十几名游客,姜老爷子就在那条线上,好像腿受了伤,和其他受伤的游客一起送到了医院。”
商淮舟听闻抓了手机,自己订了一张时间最近的机票,取了一件外套搭在小臂上,一边往外走一边跟杜禾说,“我先过去看看情况,你订一张回京市的机票,接姜梨去西川。这边的工作先交给商总监。”
杜禾开口,“要不要先不跟姜小姐说?或者让她在京市等。”西川南部是高原,深处大山,不好走啊。
“她不会等的,明天一早新闻上会报道出现,她看到会乱想,还会不顾一切地一个人来西川。她一个人上来我不放心,你过去接她。”商淮舟太了解那个小姑娘,骨子里倔得很,让她等不可能,还不如让她上去。
况且姜家的情况比不正常家庭,姜梨表面上没什么异常,内心很脆弱。
对她来说,爷爷奶奶是她唯一的牵挂和依靠。
她有权利知道一切,不管是好还是坏的。
*
姜老爷子是自驾游,一直由私人秘书驾车同行。
昨晚下暴雨,岩泊山到南部县城必经的一条山路发生了山体滑坡。
姜老爷子的车已经在安全区,又立马让秘书原路返回,帮助救助人员撤离受伤人员。
商淮舟早上凌晨四点多到南部人民医院的。
在看到商淮舟时,免不了姜老爷子惊讶一把。
商淮舟整个人风尘仆仆的,身上还携了一丝微凉和潮湿。他见老爷子除了腿伤,手臂上还有外伤,担忧道,“姜爷爷,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他在医院过道碰见送医生离开的姜奶奶和周秘书,了解过情况,姜老爷子的腿有旧伤,这段时间天气潮湿腿上的旧伤复发,前几天还不小心扭了下,昨晚带伤指挥撤离,自己的腿伤严重复发,检查时发现里面长了一个小肉瘤,做了一个小手术。
姜老爷子精神饱满,抬了抬他那条打石膏的腿,“我能有什么问题,就这条腿不太争气。”
姜奶奶没好脾气地说,“是没什么问题,不把这条腿折腾没了,”姜奶奶表面是斥责,实则担心不已,“七八十岁,还以为是个小年轻,还逞个什么能!”
姜老爷子嘿嘿笑了笑,在其他人面前姜老爷子喜欢吹胡子瞪眼的,嗓门又大,在姜奶奶和姜梨面前每天都是笑嘻嘻的。
其实,姜老爷子军人出身,身体素质很好,快八十岁的人,很难猜测年龄,看起来也就六十出头。
姜奶奶把手机递给蒋老爷子,“你自己先给囡囡报给平安,昨天晚上你不让回电话,囡囡只怕又担心了一晚上。”
姜老爷子抓了抓浅浅的头发,面上表情很丰富,他有预感,姜梨看他躺医院,他会被骂。
商淮舟在一旁说,“姜爷爷,我赞同姜奶奶的话,姜梨昨晚一直在担心您们。”
姜老爷子忽然从商淮舟的话里捕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他还纳闷商淮舟怎么过来,还知道他在这边。
原来这两个小的没断联系啊,他以为上次他家囡囡跟他挑明后,两人就不会有联系了。
姜老爷子眼里闪过一丝精明又欢喜的光芒。
商淮舟话刚说完,姜梨的视频先进来。
姜梨刚刚看到推送新闻,岩泊山昨晚九点十五分发生山体滑坡。
爷爷、奶奶出西川必经之路,被困游客二十多名,几人重伤,十几人轻伤。
姜老爷子怀着忐忑的心情接听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