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闲逛。”杨蓁微微一笑, 端庄又不失谦和, “刚去前殿寻了宋公公, 公公有些事情交代。”
此话一出, 贵女们更是心惊。紫宸殿的宋公公, 那可是大内总管,最靠近陛下的人!看来家中长辈所说不错,这后宫事务确实是尽数掌握在杨蓁的手里。听说就连杨恭俭杨御史在朝堂上的地位都跟着水涨船高,虽然他不愿,但还是借了女儿的光。
寒暄完了,掌事太监正打算带人离开,忽而听到一个干净清透的声音喊道:“阿蓁!”紧接着,一个穿着羽郎将银甲的高大青年小跑着过来。他跑近了,才看见这一大群人,一时间有些尴尬,脸都红了。
贵女们不由得有些羡慕,是啊,羽郎将中多为贵胄子弟,模样都不差的!早知道进宫做女官还有这种眼福,美男子环绕,她们也想试试啊!别以为她们没听见,刚才这美男子喊得可是‘阿蓁’唉,想来两人关系匪浅啊!
杨蓁倒是还端得住,并未露出什么尴尬的神色,她对众人和掌事太监点点头,“那就不打扰赵公公了。”说完,举步便走。
那个羽郎将挠挠头,在或兴奋或好奇或欣赏的露骨打量下愈发紧张,胡乱行了个礼,往杨蓁那边跑过去了。
贵女们见了,不由觉得好笑,有的甚至笑出了声音。
人群里,唯有谢娴霏仔细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微微蹙起了眉。
待到她们继续前行,走到那羽郎将刚才所在位置时,谢娴霏又一次回头看去,这一看,眉头皱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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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不必再来找我。”御花园一处偏僻的凉亭里,杨蓁说。
“我……”刚刚那个英俊的羽郎将,也就是卢濯闻言,露出了些委屈的神色。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放在了凉亭的石桌上。见杨蓁不动,又伸出手把它往前推了推,“之前的事我不再提还不行吗?这是东市最有名的樱桃饆饠,我排了好久才买到的。”
杨蓁叹了口气,道:“阿濯,已说出口的事,如何当作没有发生过?”
再次被拒绝,卢濯脸上的委屈之色更盛,他一时忍不住,脱口道:“我就是心悦你!就是心悦你!”这一番作态,简直像个孩子一样任性。任性完了,还要再推推油纸,说:“阿蓁吃饆饠。”
杨蓁:“……”
“阿蓁,你也不是对我全无好感,不是吗?”卢濯见杨蓁不语,接着说:“难道你真的想要在这座宫城里面终老?你嫁给我,我绝不会让你被困在后宅,在宫外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啊!”
杨蓁微微一怔,就听见卢濯接着展望未来,“你可以开铺子,当掌柜,经商,也可以办女学,教书育人!阿蓁,人生在世,你大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而不必只做杨大人的女儿,不必只做我的夫人,更不必困守于大明宫一生!”
或许是卢濯所说的太过诱人,又或是他的表情太过诚恳,杨蓁的神色变得温软,声音也柔和且无奈,道:“阿濯,我如今还不愿嫁人。”
“好吧。”卢濯说:“我正好也不愿娶妻,我等阿蓁。”未等杨蓁开口拒绝,卢濯连忙拿起一个饆饠递了过去,说:“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杨蓁顿了顿,最后只得无奈接过饆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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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殿中相安无事,范贵妃并非什么泼辣严厉的人,召见众人也不过是温和地说说话,到了时辰,便叫赵公公送她们出宫了。
“赵公公!”快到宫门时,宋公公被喊住,众人回头看去,见到萧璃快步向她们走过来。
有几位贵女见到萧璃,下意识地理了理鬓角衣袖。
谢娴霏见了有些想笑,方才这些姑娘见到英俊的男子时都没想过整理仪容,只顾着露骨地瞧,如今见了阿璃倒羞涩起来了。
谢娴霏抬头看去,见萧璃穿着绛紫的官服,头发高高地束着,荡在身后,活泼的很。她未施脂粉,却身姿窈窕,自带风流,一双眉目,甚是勾人。
“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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