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今日进宫, 并不是为了让人挑什么性子和婉的王妃的,我只是想问您一句……”萧烈站起身, 直视着荣景帝, 直声问道:“阿锦的死,可跟您有关?”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荣景帝沉下脸,问。
“我当然知道。”萧烈逼视着荣景帝, 说:“我只想从您这求一句话,阿锦的事跟您是否有关。”
“放肆!是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朕说话?”荣景帝怒道:“区区一介平民医女,朕为何要与她为难?”
“因为儿臣为了她忤逆了父皇的意思……”萧烈苦涩一笑,道:“不是吗?”
“你还知道你行事忤逆!”荣景帝道:“那你就该知道朕对你已经是百般容忍!朕虽恼你, 却也不至于去为难一个弱女子!”
“那阿锦为何会出事?”萧烈忍不住质问道:“说什么入山时遭遇了马匪, 可云州一带早已清剿干净, 哪来的什么马匪!我走时还留了几人保护她, 若非有人可以针对, 怎么可能……”
“那你就怀疑是朕派人做的?”
“她从来只知治病救人,与人为善,即便是匪徒也鲜少会伤害医者。”萧烈道:“除了您,还有谁会想要她的性命!”
“萧!烈!”荣景帝怒不可遏,厉声喝道:“就为了个女人,你就敢这般与朕顶撞!如今看来,她倒是死得好,再留着,还不知会将你蛊惑成何等模样!”
那句‘死得好’让萧烈心口剧痛,他不由大声道:“父皇!您已经逼死兄长了,您是一定要也把我逼死才罢休吗?”
“你……你说什么?”荣景帝一下子站了起来,伸手指着萧烈,语带颤抖,道:“你再说一遍?”
“父皇,儿臣不聋不瞎也不傻,当夜便是我骑马带兄长回的东宫,东宫发生何事我都看见了!”萧烈道:“若非杨墨惨死,兄长何至于肝肠寸断?可杨墨自小习武,身子缘何会虚弱至此,父皇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说罢,萧烈嘲讽一笑,“您不就是因为忌惮杨家,忌惮兄长,才降罪杨氏抄家灭族,才累得杨墨进了诏狱,被废了一身功夫,坏了身子吗?兄长对杨墨一片真心,难道不是您怀疑他结党营私,然后生生将他们二人拆散!连那种事您都做了,又怎会放过阿锦一个没有依靠的医女?”
“胡说!”荣景帝暴怒,“杨氏拥兵自重,还私自屯兵铸器,意图谋逆,这叫朕如何能容忍?!如何能忍!至于太子,他身为储君,当断不断,不明是非,为私情所累,怎么就成了被朕逼死的了?还有你!朕对你这般容忍,你却如此不识抬举!”
“抬举?”萧烈重复了一遍,然后嘲道:“父皇,您逼我娶高官贵女,让我执掌兵马,真的是为了抬举我吗?”
“若不然,还能是为何?”
“父皇。”萧烈抬头,认真地看着荣景帝,问:“您如此这般,难道不是为了让我跟三弟打擂台吗?”
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让整个紫宸殿都安静了下来。
“你说什么?”荣景帝的怒火像是一下子都消失了,他冷下脸,声音冰冷地问。
“兄长在时,您‘抬举’三弟,要他分太子的权势,如今兄长不在了,您便‘抬举’我,好不让三弟一家独大,对吗?”
“这话是谁教你的?谁!教!你!的!”荣景帝大手一挥,将桌案上的物什尽数扫落在地,显然已是怒极。
“父皇,我说了,我不是傻子。”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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