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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承受不起。”
画肆愣了愣,想要细问,萧璃却烦躁地摆摆手,说:“不说这些了,想着就烦。”
说完,径自回了卧房,徒留画肆和诗舞两人面面相觑。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画肆先开口了,“我先回铺子去,今日还有些账目要理清,你照顾好殿下。”
诗舞点头,画肆起身离开。
而本应该回到卧房的萧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诗舞的身边,与她一同看着画肆离开,目光晦暗不明。
*
皇宫
“她真这么说?”荣景帝沉着脸,看着跪在眼前的女子,问道。
“回陛下,是。”女子垂首回答道:“殿下很是气恼,抱怨了许久。”
“真是出息了,还学会离家出走了?”荣景帝冷哼。对于那句‘老糊涂了’倒是没有多恼怒,毕竟白日里萧璃在他面前说的话一样难听。在口无遮拦上萧璃倒一直是表里如一的很。
“她就说了这些?”
“是。”
“行了,退下吧。”
女子起身,正要离开。
“等等,你把她说范烨的话再重复一遍。”
“是,陛下。殿下的原话是‘情根深种?在剑南道时他与剑南部将交际的时间可比在我身边的多得多了,这种情根深种,我可承受不起。’”
“你确定,她说的是剑南,不是岭南?”荣景帝的眉头逐渐拢起,问道。
“回陛下,奴确定是剑南。”
“关于范烨,她还说了什么?”
“回陛下,就只有这一句。殿下似乎只是随口一提,其余皆是在抱怨裴大人与……”
“在抱怨朕,是吧。”
“陛下恕罪。”
“退下吧。”
“是。”
女子退下后,荣景帝沉默了好久,才终于开口:“显国公领的是岭南道的兵,你说范烨他在剑南道时,交际些什么?”
“这……”宋公公尴尬一笑,说:“可能是因为不太熟,所以才交际一下?”
“我可听说了,萧璃在剑南可是一个军营接着一个军营地挑衅,挨个打过去,得罪不少人。这范烨却是去‘交际’。”说到这儿,他转头看向宋公公,说:“你说他这是去交际啊,还是去趁机收买人心啊?”
宋公公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讪笑着不出声。
“他想尚公主,到底是喜爱我这个侄女,还是抱着什么别的心思?”
这倒是得好好想想了。
……
外面月色正明,这一夜里,不知几人好梦,几人无眠。
*
十日后,大朝会
御史台杨御史手持笏板,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