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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萧璃三人如同狂风过境一般横扫了南境各大山寨,将南境的匪贼杀得七零八落。
匪患骤减,各地官员也都纷纷上书为这些骁勇的南境军请功。毕竟,行事张狂的说来说去也就萧璃一个,搞得诸位地方官疲惫不堪发量巨减的也是萧璃,跟着她的南境军还是军纪严明的。
只是,这两年请功的折子虽然如同雪花一般送入长安,却都被留中不发。也不难理解,萧璃本就算是因为犯了错而被发配至南境,且她所行之事虽于民有益,细究起来却是无旨调兵。照理来说黎州别驾早就可以上奏参萧璃一本。
但吴勉刚一照面就被萧璃那随时可能拔刀砍人的疯批模样吓破了胆,后面跟着萧璃剿匪剿上了头,全然记不起这事儿。
长安那边也直接被几百穷凶极恶的人犯炸翻了锅,等御史台反应过来萧璃乃是无旨调兵时,萧璃剿匪救人的故事早就已经传开,长安的夫人小姐们每日都守在茶寮酒肆听最新的进展。若是这时再参她,御史们也怕回家被夫人女儿薅头发揪胡子,于是只能遗憾作罢。
之后,南诏送来国书,南诏王令羽不惜以国君身份允诺,有生之年,绝不主动开战。这是打前朝以来就不曾有过的事!
一日之内,萧璃身上所负污名尽除,细究起来甚至有功。也是那一日,兵部尚书终于于大朝会上当着文武大臣的面为那些跟随萧璃的南境军请功。荣景帝那天心情不错,稍加思索,也就同意了。
封赏的旨意一下,全长安的夫人小姐们皆是举手相庆。
公主殿下她,就要回长安了!
“又能看公主殿下策马风流了!”
“又能看公主殿下倜傥姿态了!”
“又能看公主殿下暴打浪荡子了!”门外传来了不知是婢女还是歌姬的两人低语声。
安阳王世子萧燕和范炟:“……”手里的酒瞬间就没味儿了。
跪坐在一旁抚琴的嫣娘看着两人食不下咽的模样,没忍住轻笑出声,险些错了音。
范炟回过神,不高兴地抱怨道:“她要回来了,嫣娘肯定也特别高兴吧?”
“自然,毕竟我也不是会被暴打之人。”嫣娘手指按住琴弦,停住琴音,道。
萧燕和范炟:“……”总觉得你在意有所指些什么。
这两年没有萧璃从中作梗,嫣娘对两人的态度好上了不少。半年前显国公府设宴,嫣娘还破例应了范炟请求,前往显国公府奏了一曲,让范炟特别有面子,那之后他们两人往清音阁跑得越发的勤。
见两人低眉丧眼,嫣娘笑了笑,安慰道:“不仅公主殿下,世子不是同样要回来了?”
是哎!范炟一下子高兴起来了,阿兄回来了,他就不必再守着说书先生,可以听阿兄给他讲第一手的实况!他相信,于剿匪一事上,阿兄出的力一定不比萧璃那家伙少!等他听完就叫几个说书先生来把故事好好传扬出去,定不能叫萧璃独自抢了风头!
没有兄长回来又可能要继续被揍的萧燕:“……”就,不太笑得出来。
驿站
萧璃三人一起用朝食,霍毕手里拿着胡饼,瞅一眼范烨,又看一眼萧璃,面色逐渐带上狐疑。
“你到底在看什么?”萧璃放下羹匙,无语问道。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们二人今日虽仍是原来的模样,但又好像好看了许多。”霍毕终于问出了困扰他一早晨的疑惑。
人还是那个人,但发髻平整,发丝顺滑,仔细看去,这两人发辫里还编了彩绳进去,颜色刚好跟今日所穿服色相配,萧璃戴了个彩珠冠,范烨配了玉簪。
接着,霍毕又发现他们两个每一片铠甲都擦得干干净净甚至反着光,身侧佩剑也换了嵌了宝石的剑鞘,光芒万丈。
霍毕眯起眼睛,凑近两人,对着萧璃惊声道:“你是不是修了眉毛?还涂了唇脂?”说完又转向范烨,提起声音:“你还敷了粉?!”
霍毕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萧璃叹了口气,她正了正珠冠,说:“你可知今日从城门到皇城一路会有多少小娘子等着看我们三人英姿?为我们投花掷果?”
范烨点头,跟着说:“合该一丝不苟,全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