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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少侠了。”
这话有理有据,让阿翡说不出反驳的话,但他想跟着萧璃,于是伸手拽了拽萧璃的衣袖。裴晏见了,嘴角更平。
“霍毕就算了,阿翡才十三……”
霍毕:什么叫我就算了?
“这又如何,殿下十三时已经可以在平康坊为了花魁娘子暴打兵部尚书家的公子了。”裴晏面无表情道:“若裴某没记错,殿下与令世子,不,如今当称他南诏王。殿下与南诏王携手率队以马球击败安阳王世子之队时亦是十三。”
萧璃眨眨眼,又眨了眨眼,目光从裴晏几乎抿成鲇鱼一样的嘴角移开,后知后觉过来什么。扭过头,见阿翡仍然拽着她的袖子,她眼皮跳了跳,然后伸手将自己的衣袖拽了出来。
裴晏的表情松了松。
“裴大人说的不错,船帮确实需要主事之人,阿翡这么能干,定然没问题的,是不是?”
令狐翡虽然想跟着萧璃,但也知道什么是正事,虽然不愿,却还是点了点头。
“真乖。”萧璃笑了,拍了拍令狐翡的脑袋,然后又很快收回手。
燕必行……燕必行不敢说话。他觉得这气氛实在古怪的很,又莫名给他些熟悉感,但又想不出这熟悉感从何而来,于是只好默不作声。
霍毕轻咳一声,刚要开口,就听见裴晏淡声道:“我的人这几日救下了一个险些被灭口的低阶官员,对方的武功不俗,虔州别驾怕是要劳烦霍将军暗中保护了。”
霍毕:行……行吧。
*
长安,谢府
江南水利之事简直是将谢尚书放到炭火上炙,烧得他焦头烂额。他派出去探查的匠人和官员又全无消息,更是令人心焦。下了衙回到府上,他既没去看望夫人,也没有去看乖女,直接回了书房。谢府的下人刚为谢尚书关上书房的门,转头就见主人猛地拉开门走了出来。
“今日谁来过书房?”谢尚书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成拳置于身前,神色凝重问道。
“回老爷,晨间大小姐来拿过几本书。”下人低头回道。
“除此之外再无旁人了?”
“并无旁人。”
谢尚书的拳紧了紧,半晌后道:“我知道了,下去吧。”说罢,率先转回书房,并自己关上了书房的门。
书房内,谢尚书展开手掌,一张纸条安静地躺在手心。
“不可能是阿霏。”谢尚书自言自语,道:“究竟是何人既能无声无息出入谢府,还能把字条放在我的书案之上?”
那字条上写着寥寥几字,约他明日于一处院落见面,事关贡水匠人,请他务必前去。也不知是受限于字条的大小,又或是这写信人极懒,所用语句直白简洁,一个多余的字都无。
“你都能把纸条悄无声息地送进来了,多写几字又何妨?”谢尚书不由得对这写信之人有些不满。
第二日,谢尚书按照字条所写,来到那处院落,轻敲院门。
院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条缝,然后——
“大人?!”下一刻,院门被迅速打开,谢尚书这才发现院中人竟然是他派去贡水的工部员外郎和最有经验的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