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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地看见了他眼下的青黑和眼中的红血丝,也不知是多长时间没好好睡觉了。
“吴大人,这便是大理寺少卿王放,王子贤。”萧璃声音中带着快乐,对吴别驾说:“子贤于审讯颇有一番建树,可是大理寺的一颗明星!”
按照正常的流程,这时王放该是谦虚一番,吴别驾则顺着公主的话继续奉承,你来我往一番,但王放还没来得及谦虚,就被眼睛一亮的吴别驾紧紧握住了手。
吴别驾神情激动,目光晶莹,语气哽咽地对他说:“太……太好了!大人,您来得正是时候啊!”
“好了,这里便交给吴大人和子贤。”萧璃说完,就转身疾步而去。
而王放,还未沐浴更衣,喝杯薄酒热汤缓缓神,就被吴别驾拉去了大牢,开始了暗无天日的审讯。自此不眠不休,没几日,就变得跟吴别驾一般,发丝凌乱,眼下青黑,眼中血丝遍布了。
那日子,怎一个,苦字了得?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啊!
……
“阿兄,我们不想听你过得有多惨,说阿璃!”王绣鸢打断了王放的碎碎念,说道。
王放倒吸一口气,差点儿被这不肖妹妹气得背过气去。这时,王绣鸢的朋友们纷纷开口了。
吕修逸:“王家阿兄,说起来这审讯问案,不本就是大理寺之职责?”
崔朝远:“阿兄把这些都好好记下来,年终叫陛下多赐你些奖赏呗,这些均是政绩呀。”
谢娴霏:“明明冒险剿匪的是阿璃和那些将士们,也不知别人有何可埋怨之处。”
‘别人’王放:“……”你们可还剩半片良心?
在场之人,唯裴晏说了句人话:“子贤辛苦,不堕大理寺风骨。”
这时,崔朝远好像意识到刚刚他们说话太过,于是连忙拿起小厮才送过来的食盒,将里面的点心拿出来,推到了王放的面前,殷勤说道:“阿兄尝尝,我们长安可也有花饼卖呢,定比南境的精致。”
刚才听王放讲了萧璃如何与阿芫结缘,崔朝远这才想起来东市近来也有花饼卖,且风味很是不错,去买的人络绎不绝,他的小厮也是要早早排队,这才能拿到一匣子。
在场众人将目光投向几案上的花饼。既是被叫做花饼,自然是做成了花朵模样,只那外皮与旁的糕点不同,做得晶莹剔透,还能隐隐看见内里的花酱。
这花糕着实可爱,王绣鸢先拿起来一个在手里看着,越看越可爱,竟有些不忍心吃。
“咦,这上面还有字?舜……华?”王绣鸢惊讶道。那字是刻在模子上的,做糕的时候自然便落在了花糕上面,因为都是晶莹的白色,所以不是很明显。
裴晏闻言,略略抬眸。
“这里面的花酱有两个味道,一为赤薇,一为舜华。”崔朝远给王绣鸢解释。
“倒是风雅。”王放拿起一枚赤薇,放进嘴里尝了尝,然后露出了略有些惊讶的表情,觉得这味道熟悉得很。
裴晏放下酒杯,直接然后拿起了一枚舜华。
“兄长,你可以继续说你有多辛苦了。”王绣鸢吃掉点心,捧着茶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