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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陶醉还不够,她还拉过谢娴霏的手,使劲儿捏着。
“嘶……”这姑娘激动时便极为大力,谢娴霏被捏得差点儿裂开。
裴晏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之后呢?”王绣鸢继续问。
“之后,便是公主殿下剿匪啊,你身在长安,当知道黎州别驾送来的那一车车案卷吧。”王放说。
“就没了?”王绣鸢难以置信。
“就没了。”王放回答妹妹。
“你可知,你这般讲故事,放在话本里是要被读者骂死的!”王绣鸢没听够,痛心疾首道。
听到妹妹的话,一直带着温和笑容的王放,脸色却微微沉了下来。
“王绣鸢。”王放开口叫了王绣鸢全名,让王绣鸢惊了惊,见妹妹安静了下来,王放继续说道:“剿匪两字,念出来不过瞬息,可你是否知道从探查到攻打,都需经历些什么?”
听到王放的话,崔吕王谢四人俱是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地看着王放,唯裴晏仍盯着他指尖的酒杯,不知在想着什么。
“你们听着以为是传奇故事,可知那些被判处极刑的犯人身上背着的都是何等累累血债,可知山匪都是什么样的亡命之徒,亡命之徒的打法,并非你们在平康坊里的玩玩闹闹可比!又是否可知,殿下纵使武功了得,可仍是血肉之躯,也会受伤?”
“阿璃受伤了?”吕修逸是几人中最了解萧璃武力水平的人,听到王放的话,不由喃喃自语。
王绣鸢被兄长口中所述的情景吓到,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谢娴霏见到王绣鸢的神色,抬手覆住了她的手,轻拍安抚,然后抬眸看向王放,声音平淡中带着一丝不愉,道:“我等今日聚于此处,就是为了得知阿璃近况。王家阿兄何必如此恐吓阿鸢,究竟如何,王家阿兄说便是了。”
王放见谢娴霏没像其他三人一样被吓到,怔愣了一下,随即收起了沉重的脸色,复又挂上温和的笑容,说:“也并非我存心想要吓唬你们,只是想让你们知道,这并非可供取乐的故事罢了。”
“所以阿璃当真受伤了吗?”这是王绣鸢此刻最关心的问题。
裴晏抬眸,看向王放。
“既是对战亡命之徒,又怎么可能毫发无损?”王放苦笑,“不过好在不是大伤罢了。”
“阿璃究竟为何要去打山匪啊!”听到萧璃曾受过伤,王绣鸢也不想什么霍不霍将军的了,继续追问。
“王家阿兄之前说是为了救人?”崔朝远还记得王放说过的话。
“第一次,确是如此。”王放点头。
“救什么人?”吕修逸跟着问。什么人值得阿璃如此以身犯险?
“殿下要救的,是一个卖蒸花饼的姑娘。”王放看着面前专注地望着自己的少年少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