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多少懂些拳脚功夫的公子竟像是对身体完全失去了掌控,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公子!”鹤梓连忙跑上前,想要扶起自家公子。而他家这位在人前人后都不曾有过片刻失礼狼狈的公子,竟然就这么坐在了地上,不顾身上凌乱,不顾狼狈姿态,那么随意地往门上一靠,直接把脸埋在了膝盖里,让鹤梓完全看不见他的神情脸色。
只有那置于膝上紧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的手,于轻微颤抖中泄露出了主人的一丝情绪。
鹤梓挠挠头,也只能悄悄叹一口气。
过了好半晌,裴晏抬起头,已然如往日一般平静淡然了,“梅期呢?”他问道。
“他今日出府办事去了,公子不是知道吗?”鹤梓回答。
“等他回来叫他立刻来书房。”裴晏说完,便起身走到书案坐下,无声地处理文书公文。
“是。”鹤梓点头称是,然后轻轻地为裴晏关上书房的门,自己在屋外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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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府
“也不知道宫里是什么情况。”知道今日朝会上他们定然会处理令羽萧璃之事,袁孟很想赶紧知道消息,可霍毕迟迟未归,急得袁孟直抖腿。
“将军护卫公主有功,又不会挨罚,你在这里着什么急?”军师摸着自己早上刚修好的胡子,瞥了一眼坐没坐相的袁孟,嫌弃道。
“老齐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是担心公主殿下吗?”袁孟一咧嘴,反驳道。
军师摸着胡子的手一顿,然后颇为探究地问:“同我们之前所预料的并不尽相同,公主有她自己的心机谋算……”你为何还如此真情实感地为她担心。
“这……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公主很好?”袁孟摸摸下巴,说:“不是跟你说过了嘛,那一日裴晏跟将军说当年是公主帮忙求情的。”
齐军师的动作停了停。
“将军虽然嘴上不信,但我觉得他心里是想要相信的。”袁孟咂咂嘴,说:“不知道为何,反正我是相信的。公主对我们也不像有恶意的样子。”
这就是野兽的直觉吗?齐军师素来对这种行事全凭本能的行为表示鄙视。
“公主殿下欲与将军联姻,其利害纠葛都说清了,就连有心仪之人之事都不曾隐瞒。”林选征之前一直不曾说过什么,想了很久后才谨慎开口:“如此行事坦荡,当不是小人。”
“对对对,林老弟说得对。”袁孟连忙点头。
齐军师的眼睛眨了又眨。
“公主殿下对你们将军毫无仰慕之情,你们都觉得没问题是吗?”这真的是自己家亲将领吗?
“不是,军师,咱们将军也不喜欢公主啊,利益结合罢了谈什么感情?”袁孟理所当然地说。
那你还真是清醒啊,齐军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暗嘀咕。
“不过,”袁孟马上又露出了一个有点儿期待,又有点儿猥琐的笑容,说:“我们将军英武俊朗,公主貌美如花,这相处久了肯定能有感情。”说着,袁孟搓了搓手,“军师,你说,他俩要是生了小娃娃,是不是得贼他娘好看啊!”
“我呸!贼你娘吧。”齐军师唾了袁孟一口,正想骂他有辱斯文,霍毕回来了。
“将军!”三人立刻起身向霍毕走去,齐军师第一个问:“公主殿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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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如何了?!”
工部谢尚书下了轿子,发现女儿正在门口等自己,还来不及感动,就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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