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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压在东宫读书。”谢娴霏慢悠悠地说:“你知道的,前阵子她又被陛下罚了。”
“原来如此。”嫣娘浅笑。
“不过,绣鸢说得也不算错。”谢娴霏继续说:“阿璃最近得了空闲都不找我们玩耍了。”
“就是就是,阿璃为什么总去找镇北公,就因为他武功更好吗?”王绣鸢接着说,言语间颇为愤愤。
“好了,马上便是春猎,到时候你就能见个够了!”崔朝远受不了地开口。
“春猎?”嫣娘问。
“是的呀!往年春猎阿璃都会给我捉兔子,运气好地话,还能捉到狐狸。”王绣鸢开心地说:“我最喜欢春猎了,你不晓得,阿璃骑着她的乌云骥,手持弯弓射箭时……啊!我每每看到,都心动不能自已!”
“行了,你也稍微收敛点儿罢!”想到萧璃又要在春猎上大出风头,崔朝远又开始了日常饮醋。
正被几个人念叨的萧璃在东宫打了个喷嚏。
今日是大朝会,太子要去上朝,上朝之前太子还把萧璃叫了来,还布置了功课。
萧璃一大早赶来东宫,连早膳都还未用,就要在东宫做功课,当真是苦恼。若非有陈公公给她拿了些吃食,她怕真的要饿死累死在东宫。
就在刚刚,萧璃美美地用了午膳,正在花园里消食儿,冷不丁的连打了几个喷嚏。
“又是谁骂我?”萧璃揉了揉鼻子,嘟哝着。
“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带着温柔笑意的声音响起,“打喷嚏就是有人骂你?为何不是着凉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萧璃眼睛微微睁大,立在原地不敢动,看着身披大氅,虽带着一丝病容却难掩英气的女子,半晌,才期期艾艾地开口:“墨姐姐……”
杨墨走近,看着萧璃,笑着说:“小阿璃又长个子了啊,都已经跟我一般高了。”
她说话时是笑着的,可是语气带着一丝怅惘。
萧璃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她小时候最爱听的话就是‘阿璃又长个子了’,每每听到,都能开心地多吃一碗饭,因为等她长高了,就可以跟墨姐姐比武了。
五年前,她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跟在杨墨身后舞枪弄剑。
墨姐姐的枪法剑术皆承自岭南杨家,刚猛暴烈,气势逼人,正是萧璃最爱的那一款。
那些日子,萧璃和裴晏总是会跟着太子兄长去寻杨墨。太子和裴晏课业重,四人便常常该练武的练武,该读书的读书。
裴晏手不释卷,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专心投入。太子却总是会被自家表姐吸引了注意力。然后寻些事情由头去同杨墨说话。
每每那时,萧璃总觉得有些没眼看,还隐约觉得她阿兄有点儿丢人。她坐在裴晏的书案上,晃悠着小短腿,低声问:“阿兄若是没完成功课,挨罚的是你还是阿兄啊?”
毕竟裴晏是太子的伴读,看兄长的傻样,萧璃很是担心裴晏因为太子完不成太傅留的功课而被惩罚。
裴晏慢悠悠翻了一页书,说:“太子殿下不曾完不成功课。倒是你,抄完书了吗?”
“早背下来了,抄什么抄?不抄!”萧璃自觉相当霸气地挥了挥胳膊,可无奈胳膊略短,霸气没看出来,可爱倒是有□□分。
裴晏眼中溢满笑意,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杨墨每日苦练弓马枪剑,日思夜想着要去南境同她父兄共同御敌,做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萧璃也一样醉心武学,便总是仰着头追问:“墨姐姐,我何时才能像你一般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