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利,看来当真是没少被王绣鸢荼毒,萧璃一手撑着头,想。
“若有小娘子那般对我好,我定不会叫她伤心。”崔朝远说。可惜没人这么对他。
“若对我那般好我还是不喜欢,那我大约就真的不会喜欢这小娘子了,故而只会欣喜于她大彻大悟,才不会悔恨。”吕修逸想了想,跟着说。
崔吕:“所以说,这样的故事根本不合常理,到底为何会卖得好?”
王绣鸢:“……”
“因为这话本子本来就是给小娘子读的,且重点不在前面的付出,重点在后面的悔恨痛心和祈求。”谢娴霏说:“看故事走向,可破镜重圆皆大欢喜,亦可让郎君心如刀绞如同被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崔朝远打了个哆嗦,说:“你们小娘子心好狠。”
“彼此彼此,我们也无法理解你们爱看的话本子,怎么就有大家闺秀对个穷小子芳心暗许,还私下幽会。”王绣鸢翻了个白眼,说:“大家闺秀图个什么,图嫁过去连个丫鬟都没有,亲自洗手做羹汤吗?”
“哎……嫁人……”听见王绣鸢提起嫁人,谢娴霏立刻又蔫儿了。
“阿霏还在伤脑筋啊。”吕修逸好笑道。
“说起来,你们两个也未曾定亲吧。”仿佛想到了什么,谢娴霏的目光投向了崔吕二人。
崔朝远和吕修逸立刻坐直,僵住不敢动。
“算了。”谢娴霏收回目光,懒洋洋道:“都是自家兄弟,自己人不坑自己人。”
崔吕:怎么说呢,谢谢阿霏你不杀之恩?
“对了,殿试已过,你们可押中了登科的举子?”萧璃话音未落,就见到两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满脸的丧气。
“不会都赔进去了吧?”王绣鸢幸灾乐祸。
“还不是那个章临。”崔朝远低声嘀咕。
听到章临的名字,萧璃缓缓坐直了身子。
“哪个章临?”王绣鸢问。
“就是我们那日在清音阁见到的那个狂生。”崔朝远说:“大放厥词的那个。”
王绣鸢恍然。
吕修逸还记得当时嫣娘对其评价为“风姿卓越,才华横溢”。吕修逸喜爱诗文音律,素来引嫣娘为知己,对于她的评判也看重认可。
故而,尽管那日那个名为章临的举子肆意评判圣上治国之策,看起来有些狂妄自大,事后吕修逸还是去寻来他的诗文投卷,仔细研读。
一看之下,发现此人确实有狂妄自大的资本,与消息灵通的崔朝远交换了下信息,两人一致觉得以此人才华,殿试进士及第该是不难。合计一下,崔吕两人便重金投注在了章临身上。
结果,不提也罢,一把辛酸泪。
“所以……”萧璃沉吟。
“赌狗不得好……”王绣鸢话没说完,想到面前这两个赌狗还算自己的朋友,遂变了变语气,说:“没有好下场。”
“哎……谁说不是呢。”崔吕二人共同叹气。
“所以你是说,这章临甚至不在三甲?”萧璃问完刚才未说完的话。
“正是。”
闻言,萧璃与谢娴霏对视一眼。
“可是有何缘由?”萧璃看向崔朝远,问道。
同为好友,她信得过嫣娘和吕修逸的判断。那人看着也不似心理素质不佳,会殿前失仪的,怎会连前三甲都无?
“我听说,只是听说噢,”崔朝远舔舔嘴唇,压低了声音说:“本来章临是要被点为状元郎的,可不知怎的,那日我们在清音阁听见的那番妄言被捅到了陛下跟前。且我听说,那番言论他可不仅仅只在清音阁说过。”
“陛下如今本就为江南道儿那边的事情头痛,听到他这番话自然大怒,要夺其功名,被裴太傅拦了下来。”吕修逸也压低声音,说着他听来的小道消息,“裴太傅怜他科举不易,陛下那边却还没消气,听说还僵持着,不曾有个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