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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换衣。”裴晏笑了笑,看了看身上的官袍,说。
这时,几个锦袍少年打马经过,对话就随着晚风飘散到两人身边。
“果然不出我所料,有公主殿下出战,我们定能赢了那些吐蕃蛮子。”
“哎,我好想跟公主殿下同场打球。”
“哈哈,以你的马术,怕不是一杆便要被过了。”
“不不不,我想与公主同队,让她带我赢球。”
“厚颜无耻,痴心妄想,你若与公主同队,简直污人眼睛,妨碍我欣赏公主殿下英姿。”
“上月有幸,见过公主殿下与令羽公子同场打球,默契流畅,当真是养眼。”
“可惜令羽公子是南诏人,无法与公主殿下并肩而战。若他们两人能共同出战……”
“扯远了,后日第三场比赛,诸位可记得寅时球场见,不然便占不到好位子了。”
“知晓知晓,莫再絮叨了。”
“不知公主喜爱怎样男子,想做公主殿下的入幕之宾。”本来是一群少年在讨论球赛,其中一人却突然语出惊人。
裴晏和王放也被这大胆的言论惊到,闻声望去,说话那人声音稚嫩,看其身形,还在总角之年。他与一个少年共骑,像是自家兄长带着弟弟出来耍的。
锦袍少年们闻言,静了片刻,接着皆是放声大笑。
其中一人道:“毛还没长齐的孩子,就懂得什么叫做入幕之宾了?”
那孩子被笑得涨红了脸,把头扭过一边,也让裴晏和王放见到了其容貌。他生的唇红齿白,浓眉大眼,眼角还有一颗泪痣,已可窥见其长大后的容貌风姿。
“那阿翡可要苦练弓马武艺了。为兄猜公主会更偏爱弓马娴熟的儿郎。”与孩子共骑的兄长闻声,笑着开口道。
这时,几人已渐行渐远,再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
王放好笑的摇摇头,道:“公主殿下还真是……”一抬眼,见裴晏抿唇,兴致不高的样子,怔了怔,又马上想明白了,不由失笑。
裴晏出身淮南裴氏,是当今士林之首裴太傅之子,参加科举前一直在太子身边伴读,素有才名。
自十年前今上登基,公主便被教养在皇后膝下。说是养在皇后膝下,其实被太子殿下带着的时候更多。当时长乐公主同皇子们在一道读书,裴晏又是太子的伴读,这两人大约很是在一起相处过一阵子的。
不过,想想裴晏如玉君子的性子,再想想公主往日打马游街的那不羁姿态,王放猜测这两人的相处怕不怎么愉快。不然,同在太子身边,一道长大,关系不该如此疏离才是。
当真无法想象性子南辕北辙的两人,与端方温和的太子殿下是如何相处的。
…………
绣玉楼
“王家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