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耳少女单手撑头,慵慵懒懒的问:“那是什么?你的花苞?”
兰诺看她一眼,绷着脸点了点头。
时辛盘腿坐起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你不是说没花期的吗?”
她记得,当时皮埃尔还一脸悲痛。
兰诺坐到她身边,想了想才说:“六年前,我遇到了一个人,然后我长出了那朵花苞。”
“不过,也仅限于此。”
他卷住一撮时辛的长发,鸦色的细软发丝,一圈圈的缠绕在修长的冷白指尖,形成一种隐晦的亲密姿态。
兰诺用古井无波的口吻,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那是朵死花苞,”兰诺娓娓道来,“花期凋谢,它不会再长也不会再开。”
他注视着时辛的眼睛:“无足轻重。”
时辛单手撑着头,偏着脑袋看他:“花期凋谢了会怎么样?”
她一直对这点挺好奇,但之前不好问。
兰诺缠发丝的指尖顿了顿:“子嗣无法继承路西法的基因天赋,百分之一百的畸形儿。”
对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路西法来说,这后果确实有点严重。
时辛皱起了眉头:“对你没影响?”
闻言,陛下忽的就没说话了。
时辛凑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睛。
兰诺往后退了退,堂堂帝国陛下少有的出现眼神游离。
视线一接触,他立刻挪开。
时辛凑的更近了:“对你有影响,还是你不愿意说的影响。”
她说着,视线跟着就下落,跃过兰诺的脖子,掠过他的胸膛,一路往脐下三寸的禁区去,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
兰诺:“……”
“我知道了,”时辛蓦地恍然,“花期凋谢,你就不行了。”
这里的“不行”,自然是字面意思上的不行。
兰诺更面无表情了。
他伸手捂住时辛乱看的眼睛:“……坏猫猫。”
这三个字,陛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既恼又无可奈何。
眼睛被捂住了,时辛也没挣扎。
她只眨了眨眼:“所以,我说对了是吗?”
纤长的睫毛扫过掌心,带来触电般的轻痒,就像是扫在兰诺心上,勾人的不行。
“不对。”几乎是咬着说出来的两个字。
湿热的气息,吹拂在脸上,已经淡薄了的植物香,此时温润脉脉,只是好闻不上头了。
时辛就听兰诺说:“花期凋谢影响的不是我的能力,只是谷欠望多寡。”
换而言之,他其实很行的,就是欲念会淡一些。
时辛点头,淡淡的哦了一声。
她屈指挠了挠脸,后知后觉两人的话题有丢丢危险。
兰诺松了手,斜睨看她:“没有花期,没有完美的觉醒者子嗣,小乖你会介意吗?”
这话题跳的太快,猫猫辛抓着自个尾巴捏了捏。
她的蓝瞳颜色极深:“我……我是被驱逐出时家的,他们要我别回去,那你……你在意么?”
不等兰诺回答,她皱着眉头又说:“我也不懂皇族那一套,帝国贵族的规矩更不会,打架倒是可以,其他不行。”
这么一说,自己好像哪哪都挺多缺点。
向来自信骄傲的小猫猫,头一次品尝到了患得患失的情绪。
猫猫揪着尾巴尖的毛毛,瞥兰诺一眼,挪开视线接着又瞥一眼。
兰诺解救出猫尾巴,以指尖为梳,顺着毛毛理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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