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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死在乱刀之下?
而且四大派嗅闻的烟雾,一定是有迷魂的作用,才会让他们群情激奋,当着那些入府官员的面,犯下了这等血腥杀戮。
这一切都像是有人故意布局,刻意陷害那些修真正道。
不管怎样,四大派已经做实了杀戮皇嗣的罪名,被朝廷宣罪围剿,据说上山的路都被堵得严严实实,连一粒米都运不到山上去。
诸位修真大能们可真得日日渴饮甘露,饥食花瓣了。
而且如此震慑民心之后,便也彻底断了四大派的香火,只怕以后再无人敢入四大派的山门了。
崔小筱也没有想到,这四大派这辈子虽然不必遭遇魏劫的围剿杀戮,却以另外一种不光彩的方式走向曲折而缓慢的覆灭。
这一切似乎都是冥冥注定,就算出来了崔小筱这个搅局者也不能改变。
就在王府之乱后,小筱和魏劫再次去探看璨王府时,王府中的物品都搬空了。璨王府的遗物,包括那尊獬豸圣像,都被人打包运往京城。
不过据说运送遗物的车队半路出了岔子,那圣像连同许多箱子,被半路的劫匪给劫掠去了。
这里的谜团太多。魏劫与小筱商量了一下,决定在魏劫回转卫家前,去拜访一下东宫太子,了解一下其中的隐情。
太子一向走的是安逸中庸的路线,虽然不能太出格,可是该玩乐的时候,一点也不松懈。
所以这次,他们见面地点,便是京城之外赏月的落雁高台。
在高台之上,挂着一层层的罗曼轻纱。太子将守护的侍卫安排在高台之下,隔绝了监听之耳。
然后在不远处一阵丝竹声乐里,他接待了二位故人。
太子似乎也看出了魏劫乃是酒中谪仙般的人物,所以特意给魏劫带了一瓶五十年的陈酿,与君共赏。
当听小筱说出了她对璨王之死的怀疑时,太子微微长叹了一声:“崔姑娘,你的疑问,与孤心中的疑团真是一模一样。若璨王真是孤上次提到的那人,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死去?他若真有鬼神之道,大可以换个身份继续活着,那么他转眼便可是南王、北王。夏家子嗣众多,分封在上百个属地,如果他继续换个偏宗皇子,或者其他什么身份,又该如何去查?”
小筱想了想又道:“既然太子存疑,何必如此重罚四大派。他们也不过是被璨王利用的替罪羔羊。”
太子摇了摇头,低声道:“这番清查,并非父皇与孤之意,只是朝中激愤如同惊涛骇浪,我们父子也不过是被裹挟在巨浪中前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小筱深吸一口气,她和魏劫一样,不相信璨王这么容易就死了。他筹谋多时,不达目的绝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浸染过权势的人,真的很难放手。无论璨王如何变换自己的身份,必定有操控朝纲的法子。
依着这条隐线,总是能将他揪出来。太子听了小筱的话,也若有所思的点头。
原本他在洛邑城里,惊见了本该驾崩的祖父变得与自己年龄相仿,顶着皇叔的名头活着,就已经够惊悚的了。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本该死去的人,再次死去。
而且死得天下不宁,四方震动。整个朝野上下似乎都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掌控着,却如在他和父皇的头顶都悬挂起了隐形的利剑,每时每刻,眼望苍穹宫野四下,都惊惧难以成眠。
如今有些话,太子跟父皇都不能言,幸好他结交下崔小筱和魏劫这两位小友,恐怕日后诸多事情都需要仰仗二位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