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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隔壁床的时南醒了,点点头道,“好啊。”
她起身要去拉帘子,却被时南阻拦,“不用拉上。”
护士有些为难的说道,“隔壁病床的先生要求拉上帘子,我们的要尊重病人隐私。”
时南道,“不用,他在我面前没隐私,在家里他得听我的。”
小护士一愣,扭头看向司锦寒,司锦寒面色青一阵红一阵,一想到自己身上那可怖狰狞的伤,咬咬牙,凶道,“听你个屁,给你能耐坏了!家里也是老子做主!我说了不让你看就不让你看!拉上!”
小护士一脸为难,拉上也不对,不拉也不对。
一个是太子爷,另一个也她也得罪不起。
时南眸子微眯,威胁道,“你不让我看,我就还不原谅你!”
一句话彻底让司锦寒泄气了,咬咬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看看看!给你看,什么癖好,什么都想看看。”
小护士停下了要拉上帘子的手,转头去给司锦寒换药。
身上的纱布被拆开,带着血的纱布一圈一圈的拿下来,露出纱布下那可怖的伤口。
早就已经超出了正常人所能承受的程度,上药的过程煎熬无比,绕是擅长忍痛的司锦寒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的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死咬牙关,强忍着那疼。
隔壁的病床上响起微弱的啜泣声,司锦寒一愣,连忙看过去,抬头的那一刻,对上了时南的视线。
时南依靠在病床上,眼圈红红的看着他,泪水将视线模糊,他抬手去擦,可却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越擦越多,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司锦寒心疼,却又过不去,他一心急就不会安慰人,只会凶巴巴的说道,“丢不丢人啊,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不许再哭了!”
除了那种时候,时南已经很少哭了。
时南哽咽着说道,“你这纯属追到手了就开始摆谱,闭嘴得了。”
司锦寒一愣。
原谅?
追到手?
时南今天说的话……怎么……怎么……
一走神,胳膊上的伤口突然被狠狠一戳,疼的他龇牙咧嘴,一时间什么都来不及想了。
伤面积太大,换药的过程很煎熬,司锦寒一点也不想让时南看到自己这狼狈的样子,可是他换药换了多久,时南就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了他多久。
药换好之后,司锦寒已经满头冷汗,护士推着小车离开,病房的垃圾桶里堆满了带血的纱布。
司锦寒躺在病床上动都动不了,一旁的病床上有动静,他想抬头去看,可他根本转不过去头,只能听到时南下了床。
司锦寒生怕时南又跑了,连忙焦急的说道,“南南……南南你去哪啊?你身体还没好利索,你再住几天院,你……”
他越说越急,努力支撑着身体从病床上起来,要下床去找时南。
他这一刻这么讨厌高级病房,病床大的没边,下床都要费劲这么多。
正挪着身体,耳旁的脚步声突然接近,时南坐在他身旁,手里正握着一块湿毛巾,抬手轻柔的给他擦拭着脸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