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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重……”
话一说出口程轩就后悔了,那么大的缝合伤口在那里摆着,他说不重未免太虚伪了,果然,司锦寒皱起了眉头,疑惑的说道:“我亲眼看着钢管穿进身体,不重?”
如果他没记错,那里是……
程轩连忙解释:“我怕少爷担心,所以才说的不重,钢管伤到了肾脏,但是已经修复好了,医生说您养伤半个月就差不多能出院了。”
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发颤,这慌乱解释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怪异,司锦寒没多想,只觉得面前的人生性胆小,
司锦寒懒得继续跟他费口舌,直奔主题道:“想办法联系时南,让他过来见我。”
程轩放在腿上的手捏成了拳头,牙根紧咬。
司锦寒没有听到回复,不满的转头看向他。
程轩缓缓抬起头,露出一抹笑:“明白。”
——
一周的时间,秦远已经不知道签下多少次病危通知书。
昨晚医院已经最后一次下了通知,如果人再不醒,恐怕就要陷入脑死亡了。
秦远坐在病床边,看着时南毫无血色的脸,他的心情异常沉重,他至今不敢回想他将时南接回来看到的那一幕,时南浑身都是血,如同垃圾一样被扔在满是杂物的后院。
他赶到的时候时南就连呼吸都没有了,如果不是凭着那微弱的脉搏,他恐怕都要以为时南已经去世了,连带时南回青城的时间都没给他,他只能在易城的医院做完抢救之后安排转院。
坐着轮椅的老人即使行动不便也依旧坚持要照顾时南。
“林叔,医院说,时南失血过多,还没了个肾……”
秦远说这话的时候声线不自觉的发颤。
他通过定位,是在易城的私人医院找到的时南,失血过多,又没了个肾,这种情况或许会发生在黑市,又或许是在某个穷凶恶极的地区,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在医院……
上一次见面还好好的人,这一次一见面,几乎要天人两隔……
林管家给时南按摩着小腿,听闻这话,手微微一顿,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年轻人,良久,长叹一声,低下头。
林管家开口道:“秦先生是在易城土生土长的吗?秦这个姓氏……恕我无礼,老头子我在易城的时候,没听过关于秦姓的事。”
秦远看着林管家,心中不禁有些感叹。
不愧是大管家,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言行举止,依旧透露着大家族的风雅。
他回答道:“没听过不奇怪,我不是易城人,我是后来才去易城发展的。”
时家的事他不是很清楚,他在易城的时候时家已经倒台很多年了,落魄的世家很少有人提起,他也不曾注意,直到认识时南,他才有兴趣去打听关于时家的事。
林管家笑了笑,这笑声里似乎有说不尽的悲凉:“难怪你会对我家少爷这幅样子感到奇怪,若是土生土长的易城人见了,怕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诧异。”
“什么意思?”秦远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林管家。
林管家脸上的表情不变,说道:“我家少爷和司家有婚约,这件事人人皆知,若是两家联姻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可婚约却是在时家一无所有之后定下的,司家最重利,怎么可能会娶一个男人进门,冲喜的童养媳这句话也有些无法堵住众人之口,当然有好奇的人去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