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嗓子把高驱镇住了,司锦寒看了一眼对面的休息室,确定时南没醒,他过去把休息室的门关上,这才转过头继续与高驱说话:“回答完我的问题再走。”
他眉头皱起,审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高驱看上去三十出头,面容看上去很是憨厚,从面相上看不像是个坏人,身板微微佝偻着,左手似乎有一些残疾,手指的摆放弧度有些不正常。
高驱低着头,让人看不真切他此刻的神情,仅仅能从语气中感受到他的胆怯。
他声音发颤,肩膀微微发抖“我……我昨天早上打扫阁楼,捡到一本……一本,日记,里面都是时先生写给秦远的,我……我……”
司锦寒眸子微眯,沉声道:“日记在哪?”
高驱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来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本子递给司锦寒。
“我是护工,最擅长的就是照顾病人,能看出时先生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像是想家似的,秦远……是时先生的家人吗?”
司锦寒翻看着手中的本子,越看脸色越难看。
【虽然被司锦寒带回来了,但我还是不会忘记你的,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在一起的。】
【我被关在这里,每一天都在想你,我讨厌司锦寒,讨厌司家,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开心的,那才算是家。】
诸如这样的话写了好多页,司锦寒气的手都在发抖,牙根咬的咯咯作响。
高驱低声道:“时先生问我,能不能帮他离开,他、他……”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司锦寒狠狠一拳锤到身后的墙上,指关节处的泛红渗血。
司锦寒赤红着一双眼,手中的本子被他捏到变形。
他以为自己对时南足够好就可以改变一切,他以为把时南带回来就可以让一切都回到曾经那样,可是这本日记却把一切拉回了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不得不面对,小哑巴的心已经不在他这里的现实……
他拼命让自己忽视时南的不对劲,老爷子的死让他悲痛万分,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再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时南的举动,而时南却……
本子上的字一笔一划都像是刀子在割他的心……
身后的高驱似乎被吓到了,司锦寒缓缓收回了手,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高驱,沉声道:“他还告诉你什么了?说!”
高驱结结巴巴的说道:“时先生说……只要帮他离开,他什么都愿意给我,只要让他见到秦远……”
“他倒是信任你。”司锦寒道。
“可能……可能是因为只有我去阁楼打扫卫生吧……”
司锦寒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将他刺激的神志不清,他伸手捏了捏眉心,让自己保持冷静。
“你好好盯着时南,一举一动都要告诉我。”
高驱连连点头,司锦寒烦躁的挥挥手,让高驱离开了办公室。
高驱退出办公室,他佝偻的身子缓缓挺直,肩膀依旧在颤抖,他缓缓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不是害怕,而是难以压抑的兴奋……
一双阴狠锐利的眸子看向眼前的门,嘴角勾出一抹笑,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皮肤的褶皱极其不自然,显得这张本憨厚朴实的脸庞变得诡异阴森。
司锦寒坐在办公桌前,胸腔里的愤怒积压的让他喘不过来气,他看着眼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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