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秦远,他想要碾死一个这样的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让人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报复!
他司锦寒的东西,容不得任何人觊觎!
秦远咬咬牙,突然楼上一阵嘈杂,他紧忙转身上楼,跑到儿童房。
儿童房门口全是杂乱的脚印,显然那些人已经来过这里了,小白站在房间角落里,手里握着一把不知从何处弄来的一把半长不短的刀,戒备的盯着门口,一双眼睛通红,不知是生气还是害怕。
“小白!”
到底是还小的孩子,一看到舅舅,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扔掉了手里的刀,呜咽着跑向秦远,趴在秦远怀里哽咽。
秦远把人抱在怀里,能感受小白小小的身子在发抖,显然是害怕极了。
“小白不哭,舅舅在,舅舅不会让你出事的。”
秦远拍着小白的后背,轻声哄着。
这是他姐姐留下来的最后的东西,也是他最后的家人……
楼梯间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小白听见后害怕的紧紧抓住秦远的衣服。
司锦寒已经上了楼,他淡漠的看了一眼被秦远抱在怀里的孩子,随后收回视线,看向自己带来的那群保镖:“人找到了吗?”
“司总,只剩下最后一个房间没搜了。”
那群人站在一间未打开的卧室门前,秦远看见那房间,顿时心跳都漏了一拍。
那是,他将时南藏起来的房间!
司锦寒轻笑一声:“剩下这一间,我亲自来。”
他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吱呀”一声响,随后沉重且有节奏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响起。
“南南,你在这里吗?”
声音低缓,明明是疑问句,可却没有任何疑问的意思,像极了野兽在逗弄已经落入视线的猎物。
时南缩在衣柜里,吓得浑身发抖,他捂紧自己的嘴巴,惊恐的摇着头。
他不在,不在……
身体冷的冰块一样,就连捂着嘴巴的手都僵硬了。
脚步声若即若离,似乎就在衣柜前,又似乎远在门口处,司锦寒的脚步声似乎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尖上,牵动着他的每一次呼吸。
这种感觉几乎要把时南逼到崩溃,像极了跪在行刑台上的犯人,永远不知道刽子手何时会落下刀。
他尽量缩在角落,用那些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长长的风衣垂下来也只能遮住他身体的一半而已。
司锦寒站在衣柜门外,手搭上了衣柜的拉门,“唰”的一声,门迅速的被他拉开,顿时所有的光线投入到衣柜里。
这一切变故来的太快,时南几乎要惊叫出声,他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入眼的视线可以看到司锦寒就站在他面前的一双腿,他颤颤巍巍的仰起头,那张在他心底勾勒过千万遍的脸就那样与他近在咫尺。
司锦寒的视线平行在眼前,并未往下看,语气中带着些疑惑的说道:“不在这里啊……”
说着,他关上了门,衣柜又重新回到黑暗,时南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脏也缓缓落下。
“吱呀”一声响,似乎门外的人走了,紧接着,那些杂乱的脚步声也纷纷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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