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彼此相伴长大,明明是一段佳话,可硬生生被被司锦寒的骄傲扭曲成了彼此都痛苦煎熬的荆棘之路。
司锦寒用硬装出来的滥情,放荡,冷血,去掩盖一个身为司家大少爷不敢面对的事实,他早在小时候就爱上了时南,爱上了一个无法言语的小哑巴……
抢救室的灯直到凌晨才熄灭,医生推着病床走出来,司锦寒的两条腿都蹲麻了,他踉踉跄跄的走到病床前,低头看着时南苍白的小脸,不自觉的伸手想摸摸,可又在几厘米之外停下,不敢伸手触碰。
“病人轻微脑震荡,创口的位置缝了三针,等麻药劲过了人就醒了,伤口不要碰水,要记得换药。”
医生说着,可司锦寒现在站在里一团乱,努力想记下来,可听进去一个字忘一个字,还是身旁的周朴与医生说的话。
时南被推到了普通病房,司锦寒就一直坐在病床边盯着时南,半点不敢分神,病房的门被推开,司锦寒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是周朴。
周朴看了一眼时南,说道:“等时先生醒了,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司锦寒嗯了一声之后没再说话,他握住时南的手,努力想给时南把手捂热,奈何自己的手也冷的跟冰块一样。
周朴说完之后并没有走,依旧站在那里,病房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司锦寒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层安静,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他语气很轻,不知是问周朴,还是在问自己:“我错了吗?”
周朴低下头,沉声道:“司总,我觉得,程轩的事有蹊跷,把人毒哑这种药,可不是谁都能拿得到的,更何况是谁也不认识的时先生呢?”
“开演唱会的地方也比较偏僻,时先生一个路痴,出个门都可能找不回家,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地方,未免有些不太实际了。”
“工作人员随随便便把人往后台领,这种行为也多多少少带点不对劲,那段监控录像,太多地方反常,时先生,也有可能是无辜的……”
这话说的太委婉了,就差直言说是程轩自导自演了。
这些事他本来应该永远憋在心里,可是他实在憋不住了,他怕这么下去,时南会活生生被司锦寒弄死……
这一次没事,那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每次都能有死里逃生的运气吗?
“司总,上一次心理医生说,时先生需要被人关爱,他需要的,或许只是你的关爱。”
可你从始至终带给他的,都只有伤害……
“司总,您实在厌倦时先生的话,不如,让人离开吧。”
司锦寒薄唇微抿,最后这一句听在耳中只觉得刺耳。
程轩的事有蹊跷,这件事他从始至终都知道,可是他不想去细想,他只想借着这一次事情,来发泄之前堆积在心里的怒火,所以去放任事情发展,理所应当的来伤害时南……
他伸手抚上时南的脸庞,轻声道:“我跟他道歉,好好对他,就当弥补这次的事了。”
“他是个哑巴,他离不开我的,他只能依附我活着,只能,依附我!”
司锦寒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看时南的眼神有多偏执。
周朴嘴唇动了动,可最终还是一个字没说,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但愿,这次真的能好好对时南吧……
——
时南清晨醒了之后就被司锦寒带出了医院,路上异常安静,时南靠在座椅上,额头缠着一圈绷带,白色的绷带衬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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