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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啸春:“会变成两条活蚯蚓。”
“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啊它会死!只是不喜欢蚯蚓而已!噫!”路少延烦心地铲几下土把蠕动蠕动的蚯蚓埋进去,眼不见为净。
孟啸春:“蛇被截断会死。”
“……”
路少延无语地回过头来看他。
“喝水。”成功吸引到注意力的孟啸春把水瓶再次递到路少延面前。
路少延把铲子随手插进土里,站起身来,接过水喝了几口,没好气地拿过瓶盖儿盖上,搁到一旁的工具架上:“我就是……不希望你为了我放弃前途啊,明明不需要这么做的。”
“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孟啸春说。
“少跟我玩文字游戏!”路少延怒道。
孟啸春只好示弱地抱住路少延,头搁他肩上。
脖子有点疼。
不是说路少延太矮的意……算了,就是这个意思,相对他来说,路少延确实有点矮,不过他觉得这样很好很互补。
总之,他这样做,路少延就不生气了,会改而心疼他。他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并经常熟练运用。
路少延真的是太单纯了,所以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否则就会被他这样的坏人骗到。
虽然没get到眼下这个情景为什么孟啸春会突然脆弱起来,但原因不重要,路少延条件反射性地、一脸懵地总之先拍拍他的背安抚。
孟啸春的声音有点儿小,虽然淡淡的,但在淡淡的中散发着一般人无法察觉到(直接来说就是只有路少延能察觉到、玄学般)的委屈:“我不想回去,那里有很多不好的回忆。”停顿了一下,说,“不是说你妈。”
路少延:“……你就是说我妈吧?”
“不是。”孟啸春说,“我妈抛弃我,我叔勒索我,我爸打我和勒索我。”
路少延顿时“呜”了一声,把他抱紧了,高频率拍拍。
孟啸春的妈妈就暂且不说了,路少延见都没见过,听孟啸春说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他走了。
孟啸春的那个混蛋老爸,小时候就打孟啸春,这几年见孟啸春出息了,就问他要钱。
明明孟啸春每个月都会打五千块给孟强,孟强非说不够,狮子大张口,要孟啸春给他三百万。孟啸春不给,他就自己砍价,说那两百万也行,实在没有,先给一百万、五十万,以后有了再给。
孟啸春还是不肯给,孟强就说要找律师去告孟啸春不赡养。
孟啸春回了他五个字:我就是律师。
孟强回复:你他妈的诓谁啊?你明明是学医的你当老子不记得啊?
至于孟啸春的那个小叔,叫软饭的那个,最近一年也有拿着孟啸春奶奶当借口问孟啸春要钱的时候,只是频率没孟强高。但也很恶心啊。
孟啸春说根据最后一次见这个软饭时看出来的,十有八|九有性病了,长菜花的那种,估计问他要钱是打算治这个。
简直恶心透了。
路少延光是想到这个人就想用酒精凝胶擦拭自己脑袋的程度,生怕病毒隔空传染。
“我想重新开始……”孟啸春低声道,“我的人生。”
路少延立马改口:“也好啊……那,咱们先住着,适应一下环境,以后,你可以在这边重新考学校啊,你那么聪明,肯定很容易考的,然后就可以在这边继续做律师啦。或者做别的也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管钱的事情,我现在有点钱,绝对够你再读个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