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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没看出来吗?我只是看你不想回答,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其实并不是。当时他确实是被转移话题成功,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了。
见孟啸春不说话,一看就是又想逃避话题,路少延气鼓鼓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推他一下:“你说啊!”
孟啸春站起身,去洗手间洗毛巾。
路少延乘胜追击,顾不上穿衣服,裹着被子下地,踩着拖鞋追到洗手间,用身体使劲儿撞孟啸春,怒道:“你这也太明显了吧!你真的就是个混蛋啊!你骗我!是不是?!孟啸春!说话!孟啸春!”
孟啸春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搓毛巾,每个角落都用肥皂细心地搓。
路少延就当他是默认了,越发急眼,不撞了,蹲在地上埋着头哭。
孟啸春搓毛巾的手一顿,转头看着路少延。
路少延悲愤交加。
他曾经真的以为孟啸春喜欢上他了……结果,却是黄粱一梦。说不定,孟啸春只是为了保护齐安源,才这么哄骗他……靠,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的……
他就像个傻子一样,被孟啸春和齐安源玩弄于股掌之间!
“……别哭了。”孟啸春说。
路少延听了这话,本想报复性哭得更大声,但刚起个嗓,突然想起来,反正孟啸春心里只是在拿他当傻子,他哭得越伤心,孟啸春只会越高兴而已,或者还会有些嫌弃和烦躁,反正不会心疼。
于是,他就立刻收了嗓子,深呼吸,不哭了。
当然,没能完全控制住哭的生理本能,但他努力了,他竭力控制自己,缓缓站起身来,低头在被子上使劲儿蹭眼睛擦眼泪。
孟啸春默默地递了条毛巾过来。
简直其心可诛!路少延怒道:“你才用擦脚的毛巾擦脸!”
“这是另一条。”孟啸春说。
路少延抬眼一看,确实孟啸春的另一只手上也拿了毛巾,但他一下子不记得刚给自己擦脚的是什么颜色了,就很不信,吸吸鼻子,管理表情,冷若冰霜地看着孟啸春,说:“你不喜欢我也没事,反正我也不喜欢你,我就是人好,容易心软,看你说喜欢我,我没好意思拒绝。现在你不喜欢我,正好,两清!”
孟啸春的回复是:“我没说过。”
路少延立刻炸毛龇牙,连环炮似的语无伦次地怒吼:“是!你是没说过喜欢我!你是个哑巴你能说个屁!但你故意做那些事情误导我!你现在想不承认?你是不是男人啊?没一点担当!我真是看错你了!行吧!你没说,你什么都没说,都是我自作多情,你高兴了吧?!就你那欣赏水平,也就喜欢齐安源了!我巴不得你没喜欢过我!不稀罕!你——”
声音渐渐小了,路少延低下头,哽咽道:“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呜呜呜……”
“……我是说,我没说过不喜欢你。”孟啸春说。
“你就是想说我自作多情,你和齐安源就是为了看到这一刻吧,你们故意骗我,就是想耍我,现在你们高兴了吧,得意了吧……”路少延蹲回地上,越哭越伤心绝望。
“……”
孟啸春试图拉路少延起来,路少延死活不让他拉,使劲儿扭。
孟啸春微微皱眉,看着自说自话的路少延,放慢语速,重复了一遍:“我是说,我没说过不喜欢你。”
“复读机闭嘴,我听见了,听得很清楚,你有点良心吧,还要重复,真是生怕我不死啊。”路少延垂着头怨恨地碎碎念,“但你死心吧,我很坚强的,我会活得好好的,比你们长命百岁,等你们死了,我就去你们坟头开party、开舞会,谁来参加我就给谁发一百块钱,跳得好的还发奖金……”
孟啸春:“……”
看来语言确实没用。
孟啸春也蹲了下去,摁住路少延的后脖子,接着,吻住了还在叨叨安排陵园舞林争霸赛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