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少延吓了一跳,贴住旁边的墙,忽的听到走廊另一边传来多人杂乱的脚步声,他扭头一看,是一堆凶神恶煞的保安朝这边过来了。
他是偷混上来的,怕被保安认出脸生轰出去,便急忙左右看看,一溜烟儿拐过附近那条走廊,去别处找孟啸春。
孟啸春刚跟毕台的司机动了手。
这司机单纯就是司机,没练过,只是看着高大唬人罢了,刚伸手就被孟啸春给过肩摔了。
解决掉司机,孟啸春正要走,外面的保安匆匆赶来了,把他堵在门口。
毕安邰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吐出烟圈:“报警吧。”
Allen在旁捂着伤口唱红脸:“毕台,给我个面子,小孟还是学生,这要是上了档案,以后就完了!哎哟痛……”
制片搭戏道:“Allen你赶紧别说了,你看你这血还在冒呢!”
领头的保安在这儿干了好些年头,知道自家有哪些生意业务、包庇和促成了多少逼良为娼的事儿。
像眼前这个小孟一样刚开始宁死不屈的多了去了,见怪不怪。
他对上熟客Allen朝自己使的眼色,心领神会,立刻将本来就恶气的脸沉得更吓人,粗着嗓子叫身边的小弟报警,以此给这个敬酒不吃非吃罚酒的年轻人威慑力。
小弟也很熟悉这流程,拿出手机装模作样要拨号,其实留出了足够充裕的时间,令Allen得以上前继续装好人劝阻。
孟啸春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毫不害怕他们的威胁,只嫌吵闹。
他极少产生恐惧、激动之类的强烈情绪,从有记忆起就这样。
孟啸春早慧,记得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的生母一直想他死,好让她出轨的铁证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五岁时,生母带他去水库游泳,在他的救生圈上做了手脚。
他抱着救生圈在水里泡久了,救生圈忽然漏气。
她站在岸上看着他往下沉,转身往别处走。
孟啸春就自己游上了岸,从地上的包里取出毛巾,擦干身体,换上衣服。
他正擦着头发,生母火急火燎地尖叫着领着目击证人过来了:“我儿子溺水了!快救救他!他——呀!”
声音戛然而止。
孟啸春没理那一群神色各异的成年人,自顾自地擦干头发,将毛巾和泳裤叠好放回包里,背起来,这才看向生母。
“你……你会游泳?”生母颤抖着声音问。
“嗯。”孟啸春平静地回答她。
他看过别人游泳,只是家里一直给他游泳圈,所以他就一直抱着游泳圈。
以前家里人发现他过目不忘,总让他在人前表演,他就学会了藏锋,开始模仿周围的同龄人生活。
周围的同龄人除非家人给报班学游泳,否则都是抱着游泳圈下水,他就也这样。
后来,他的生母尝试过一些别的意外,比如漏电的插座、剪断的吊扇、“不小心”掺进老鼠药的包子。
想象力不算丰富,动手能力很拙劣,演技更是差,每次都要露出身不由己的痛苦挣扎神色,令他看出不对劲。
她一直杀不掉他,濒临崩溃,抱着他大哭一顿,说如果被他养父发现他的身世,一定会打死她。
他名义上的生父、实际上的养父、她的丈夫,在外面人人都说老实憨厚,其实常家暴她。尤其在曾因醉酒伤人坐牢出来后,对她动起手来更是毫不留情。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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