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不能一直打仗吧。”一个姑娘开口道,“姑娘家总要嫁人,相夫教子的。若嫁了人还一直这样,家中谁来管呢?丈夫和孩子的衣食住行总不能全都交给下人吧。”
气氛顿时一凝,众人看去,见是一个端庄美貌的小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能说出这一番话可见其老成持重,正是渊清候家的嫡女裴韶敏。当初也是白玉瑾妻子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她仿佛没注意到气氛的凝滞,继续道,“俗话说,妻贤夫祸少,女子打仗固然值得敬佩,但对夫家对孩子却一定是不好的,一是顾不了家,二来若出了什么意外,留下夫君和孩子该如何呢?你们活在当下的确精彩,但以后呢,听说打过仗的女兵大多都伤了身子,连子嗣都不一定能留下……”
她这话说的很适宜,似乎是真的再疑惑,又或者是真的再为她担心,但在众人夸赞沈秋的时候,这一番话更像是意有所指。
沈秋在嫁给白玉瑾之后这样过日子能配的上白玉瑾么?她在朝堂上惹了事情还会累及敬国公府,甚至她还不一定能给白玉瑾生个孩子……
沈秋站在阴影中,看着裴韶敏,心道这京城贵女就是不一样,想法和手段都很了得,一针见血。女军人婚后如何平衡大家和小家,在现代都是处理不了的问题,何况在这个女人围着后院转的社会中呢?
她自信可以处理一切,但唯独这一点她无法保证,回家看不到妻子,孩子得不到亲自的照料,甚至她还可能成为政敌敬国公府的弱点……在这样充满了不确定的生活中,白玉瑾的感情还会始终如一么?
“你不觉得她说的很对么?”在旁边已经站了多久的周绮南慢慢的朝沈秋走过来,笑眯眯的道,“还没怎么着呢,就已经踩着世子的名声抬举自己了。听说世子为了娶你做了很多努力,而你,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连个宴会都不敢参加,只知道逃避。真让人难以想象你是个能压着世子打的铁血将军呢。您说是么?白世子?”
她最后一句话是朝沈秋身后说的,沈秋扭头,就见白玉瑾站在几步之外,明显不是刚刚来的,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周绮南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她不相信白玉瑾会任由沈秋这样糟蹋他的名声,他堂堂敬国公世子,被说成一个在女人手里屡屡碰壁的草包,
作者有话要说: 周绮南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她不相信白玉瑾会任由沈秋这样糟蹋他的名声,他堂堂敬国公世子,被说成一个在女人手里屡屡碰壁的草包,沈秋未免太过得意了。
谁知白玉瑾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逃避?她日理万机,做的都是杀伐决断,家国天下的大事,跟你们聊那些胭脂水粉,衣裙头面是逃避?那明明是嫌弃好吧?至于踩着我抬举自己……”白玉瑾毫不留情的讽刺道,“她能踩着我抬举自己,那是她自己的本事。你不也踩过么?那可是要把我踩扁的架势,可惜也没见你博出个前程来。”
最后,白玉瑾做了个冰冷的总结陈词:“不过空有一副容貌而已,论才华,论胸襟,论本事,你有什么资格对她评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