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什么?”白启济说起儿子,恨铁不成钢的道,“就该让他狠狠的受个教训,明明已经吃了几次亏,还当他长进了,结果还是一个样子,他要能有沈秋的一半谨慎稳重,我就烧高香了。”
唐屹想起当时外甥无赖的样子,又笑起来,“说起来,他们俩要真成了婚,日子不定怎么鸡飞狗跳呢。”
白启济犹豫了一下道,“那到不一定,我看那臭小子似乎真对沈秋有些意思,以前他可从来没主动招惹过女人。”
唐屹愣了一下,很快就道,“如果可以,倒也是一桩不错的婚事,国公府已经风无可封,虽然皇上现在依然对敬国公府很信任,但帝心难测,找个根基浅些的姻亲倒也不错,只是爹娘那里怕是过不去。”这个想法倒是不错,毕竟有前车之鉴,当初白启济娶了自己的妹妹不就引得先帝拼命弹压吗?
白启济摇了摇头道,“儿女婚事,不管门第高低,只要对方人品正,他们自己喜欢最重要,我看重的是沈秋这个人,年纪不大,性子却稳的紧,心思缜密又不缺气度,难得的是心很正,将来绝非池中之物,瑾哥儿若能和她相互扶持,敬国公府的未来我就不必担忧了。”
唐屹知道沈秋有些本事,但还是惊讶于自己这妹婿对她评价如此之高,不过心里还是不太赞同外甥娶个村女出身的姑娘,想必他的大长公主娘也不会赞同,因不好直接驳了妹婿,只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还是别操心了,我看那姑娘也不愿意嫁瑾哥儿呢。”
白启济想到沈秋的表现,心想也是,这俩人都撕破脸了,能凑到一起才有鬼了,笑骂了句“自讨苦吃”也就没再把事情放心上。
大将军是没放心上,前边有人却炸了:“什么?大哥竟然许她正妻之位!不过一介……”
“没根基的女流,”沈轩学者沈秋的语气道,“轻而易举把你打趴下,哦,还是狠狠的那种。”
他刚说完就被枕头丢了个准。如果不是动弹不得,白玉瑾恨不得把这家伙的舌头拔了,明明长得五大三粗,却学了长舌妇的做派。
尤其他那嗓门大得外间伺候的小丫头都听清楚了,仿佛怕他不够丢人似的。
守门的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又低了头眼观鼻鼻观心,等着主子吩咐。
话说,白大将军盛怒之下的三十军棍可不是闹着玩得,再加上之前的三十军棍,白玉瑾两次伤害叠加,这会儿完全下不了床,又有轻薄女兵被贬的事情,军中虽然没有明说,但事后大家基本上都心照不宣的知道了,虽然白玉瑾以前就有风流的名声,但风流是一回事,因为这个受到降职重罚就是品性问题了,实在丢脸的很。
恰逢弟弟白玉琛随着做犒军钦差的舅舅千里迢迢的来到边城,白玉瑾就以要兄弟团聚的理由回了安国公府,王普寒和阮禾要在军中轮值,沈轩这个难兄难弟就跟着一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