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时间了。”柴缨轻轻的开口,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觉得这个时候似乎声音大一点都可以将眼前的男人震碎。
任承夭扭头看她,突然尔雅的笑,“果真是生不如死呢,你说我现在死了可不可以?”
“如果死可以解决一切,人生就简单多了。”柴缨很想嘲笑他,可是看着他的笑脸,语气不由的变成安慰。
“是啊,”任承夭仰起头自嘲的笑了笑,忽然紧抿了唇拉着柴缨往屋里走去。
看门关上的房门,浅浅缓缓的走上前,胸口的疼痛几乎让她站不住,嘴角的血迹越来越多,胸前的衣襟染红了一大片,清雅默默的上前扶住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胸口的绞痛渐渐平息,浅浅绝望的靠在门上慢慢的蹲在地上……
不论如何柴缨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虽然面对的是自己心仪的人,但是还是忍不住会觉得紧张。
“你恨我吗?”确实是紧张的狠了,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煞风景的话来,柴缨暗恼。
任承夭没有依然紧抿着薄唇,手没有任何犹豫的伸过来,没有任何的话语,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裙子被扯掉,柴缨终于羞怯的闭上眼睛,撕裂的痛楚传来,柴缨忽然觉得脸上湿湿的一滴滚烫,倏地睁开眼睛。发现上方的男人依然抿着薄唇尔雅的笑,眼泪却从那醉人的桃花眼里一滴一滴的掉下来,悲凉而绝望。
柴缨忽然想要安抚他,猛的支起上身吻上他的唇,然后被狠狠的推开。
唇间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柴缨忽然想起窝在他心中的那只‘参’可是比莫浅浅心中的那只‘商’要凶狠的多,莫浅浅吐了那么多血,可是他却只是紧抿着唇,那么,那么多的血去哪里了?
柴缨忽然发了疯一般吻上他的唇,任承夭再一次狠狠的推开她。
“你干什么!”一开口就有鲜血沿着嘴角流下,整齐的白牙也隐在鲜红中若隐若现,看起来触目惊醒。
“她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柴缨忽然觉得愤怒,“现在你要的人是我!而且在今天之后,你再也没有资格拥有她了!你已经背叛她了!”
任承夭抬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起身整理好衣服静静的笑道,“没有第二次了。”
那个时候柴缨并不懂他为什么会说出那样一句答非所问的话,只是那个突然释然的眼神让她心底升起一丝不安。
皓月当空,任承夭看着对面的房间一动不动。
“娘说过,只要努力之后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放弃,”对面的窗户忽然打开,浅浅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