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听着舒缓的音乐,侧目望向窗外林立的钢筋高楼,兀自出神。
临下车前,他解开她的安全带,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抬手又一次抚过她光洁下巴的一处突兀结痂,不经意道,“别想了,一切都过去了。”
季夏点了点头:“嗯。”
她抿了下唇,努力掩下眼底失神。
不知何时起,李居言能轻易看出她的想法。
“痒。”
下巴不时轻落冰凉,在他好似把玩的动作下,季夏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侧了侧。
李居言顺势松开她,目光灼灼,“以后还受伤还瞒着我么?”
季夏顿了下,后朝他摇摇头,“不会了。”
接着,她小声补充,“没告诉你是怕你会担心。”
只是在前不久的公开课上,被陌生同学扔过来的尺子不小心划伤罢了。
她不想他担心,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于是电话里没有提过。
没成想他回国看到她,上来就皱眉追问她下巴上的伤是哪来的,而当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李居言转身将包递给她,“受伤不告诉我,我才会更担心。”
“以后必须要告诉我。”
季夏接了过来,“好,再见。”
“嗯。”
她转身下了车。
缓缓下落车窗,他看向季夏,“下午过来接你。”
季夏垂眸,朝他点了下投。
晚上,他又带她回了趟老宅吃饭。
在年初时他就带她见了他的家人,当时李居言的母亲笑着对她说自己毫不意外,因为还在医院时,她就看出了猫腻。
而李居言听到那句话时,微微拖长尾音问她,“什么猫腻啊。”
许母当时优雅地和季夏一起插着花,闻言笑笑,“当然是你小子贼心不改的猫腻。”
觊|觎人家小姑娘,听说故意装病也想留住人家。
吃完饭后,李居言拉到客厅沙发上。
李父站在二楼上,无意低头,正好看到正凑近对季夏说话的李居言。
触及这一幕后,他和缓步走来的许母默契对视了一番。
他们俩都清楚地知道,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一旦认定的人和物别人都很难改变。
往好了说,就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而往坏了说,这个性子无疑容易陷入偏执的死胡同。
因此,楼下两人的人生系在一起这件事,这几乎是铁板钉钉了。
不约而同的想到这里,两人也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转过身选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