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森的助理尽职尽责,她前脚刚到家,卫年后脚就把她的快递堆在推车里,推到她家门口。
姜司茵半蹲在地上,周围是满地的快递箱,她手里拿着一把美工刀,一个接一个地划开箱子。
靳森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听到门口有动静,姜司茵倏地抬头,看向靳森。
她想站起来,由于蹲了一会儿,蹲得头晕眼花,双腿刚站在地上的时候,眼冒金星,站不住了。
姜司茵晃了晃身体,被靳森一把接住。
他认真扶着她,待她完全站稳了,这才松开。
姜司茵卖惨:“拆快递好麻烦啊,我买了太多个,都要拆不完了。”
靳森声线平淡,语气关切:“累不累?”
就等他这句话呢,姜司茵点头。
白皙的手上捏着一把小小的美工刀。
靳森主动请缨,接过她手中的美工刀。
刀刃虽钝,似是怕她被伤到,他轻抬另一只手,帮她拦了拦。
姜司茵探头探脑,煞有其事地说:“你这双手这么矜贵,还要纡尊降贵帮我拆快递啊?”
说是这么说,她的两只小手已经背在了身后。
靳森声音温和:“我这双手就是为你服务的。”
“这样哦。”姜司茵暂时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她难掩得意地垂着眼,盯住靳森的一举一动。
姜司茵反应得慢,方才的话重新在脑中播放了一遍。
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
服务?哪种服务?
她的视线落在靳森身上。
西装革履的男人,袖口轻挽,手上一块价值百万的腕表,此时,他却在她面前弯腰,慢条斯理地在快递箱上划了一道。
他的动作做起来严谨,连这种小事也做得漂亮且一丝不苟。
下午还在总裁办批文件,晚上就在她家给她拆快递。
这样想想,还挺奇妙的。
算了算了,看在他今晚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不纠结他话里的细节了。
靳森轻划开纸箱,随口问起:“买了什么?”
姜司茵不假思索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生活用品……”
几秒后,拆箱的声音停了。
不知靳森看到了什么,他把手里的小刀放置在了脚边。
此刻,姜司茵太阳穴开始跳,突突突。
她好像没买什么啊?
拆快递怎么还给人拆出了盲盒的惊恐感呢?
没等姜司茵想明白,靳森蓦地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
她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姜司茵蹬蹬蹬走到靳森前面,看到那个纸箱里有一个礼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