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情景,玉茗又红了眼眶,气得都要骂不出词儿了,最后哆嗦着道:“你们昭国人真坏!占了我们的地方,还要欺负人……”
她心里替她主子委屈,情不自禁地哭起来,抽抽噎噎地骂道:“就算、就算她抛弃了你们的太子……那、那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与你们有什么……什么相干的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踩她一脚呜呜呜……你们怎么这么坏……”
晏一见她哭得伤心,声音都大了许多,连忙四下里张望一番,见无人路过,才提醒道:“你别哭了,再哭就有人来了。”
玉茗哭到一半,听了这话,连忙用袖子擦了泪,用力吸了吸鼻子,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了,眼眶鼻头红红的,看起来甚是可怜。
她突然警惕起来,瓮声瓮气道:“你打听我家主子做什么?”
晏一轻咳一声,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思来想去,还是如实道:“其实吧,这些话一开始,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
玉茗露出震惊的表情,犹含着泪的眼睛瞪大了,射出带着怒火的光,晏一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急声道:“虽然是我传的,但我不是故意的啊。”
玉茗气得又要掉眼泪,怒道:“都传出去了,还能不是故意的么?你是当我傻?”
她左右寻摸着趁手的武器,最后去抢晏一手里的扫帚,晏一不给,忙解释道:“我那时是喝醉酒,被人套了话,这才说出去的,说得也没那么离谱,只是后来他们以讹传讹罢了。”
玉茗抢不过来,又抹眼泪:“原来是你做的好事,害了我家主子呜呜呜,我跟你拼了!”
待要扑上去打他,晏一举起扫帚挡住她,一迭声劝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如今我不是来帮你家主子想办法了么?”
玉茗吸鼻子:“想什么办法?”
晏一见她听进去了,这才放下扫帚,好声好气道:“堵不如疏,你家主子若是一直在宫里,这传言一时半刻是不会消失的,好比你做了一件糗事,邻人每次见你便提起,传得人尽皆知,但是倘若你搬走了,便不会再有人提了,你说是不是?”
玉茗有些迟疑:“你的意思是……”
晏一低声道:“我的意思是,让你主子搬到外面去。”
玉茗丧气道:“你以为我们没想过?只是宫里的守卫这样严实,主子如何出的去?”
晏一道:“她出不去,旁人却能进来接她呀,你们那小皇帝不是在外头住着么?他们是夫妻,本就该在一处的,让小皇帝来找我们殿下说一说,于情于理,殿下都会答应的。”
自打昭军入京以后,旧梁的君臣都被安排在了皇宫外面的宅子里,以重兵把守,北湛下了令,只要他们都听话,昭军便不会苛待,反而还好吃好喝供着,以免生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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