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极具煽动性地说:“真正的村民没有说谎的必要,我认为任何不说实话的人都有狼的嫌疑,我投她一票。”
他的手明确指向脖子掐痕铁青的杀马特女。
“我同意,她拼命否定自己在情侣链里,最后诚实之神还不是判她回答错误。”光头男跟票,“我估摸他们两个八成是人狼恋。”
女白领坚定地跟了票:“抱歉,请你先去柴房里呆着。”
中年妇女跟票,李罗英跟票,杀马特情侣垂死挣扎把手指向第一个投他们的眼镜男,眼中满是恨意。
五比二,结果已经出来了。
“那边两个,你们已经连续两次弃权了。”光头男依旧看祈秋不爽,讽刺道,“我看你们比这两个般配多了!”
“真的?”许渊夸他,“你不仅头很亮,眼睛也亮得很。”
“不喜欢弃权的结果?”祈秋抬眸,“我投你也行。”
“好了好了。”眼镜男赶紧打圆场,“别内讧!我们听听法官怎么说。”
“我没有任何事情需要宣布。”法官平平淡淡地说,“两位小姐,假如你们选择放弃巡夜,直到游戏结束你们都不再享有被当做人类看待的权利,只是捆在柴房里的一头猪猡。”
杀马特女嘴唇蠕动,硬是说不出敢进森林的半句话。
“什么叫没有事——殉情!起码要有一个人跟着殉情啊!”光头男急切地问。
“哈!”杀马特女嘲讽地笑了一声,笑他,笑把问题指给她的智者,笑信誓旦旦说着情侣一起死的所有人。
冰冷沉重的锁链捆住李罗英的双腿,法官一手拎着一个被锁链缠绕得只剩口鼻用来呼吸的“东西”,把她们丢进灰尘遍布的柴房。
狭窄的木门合拢,但李罗英知道,很快会有更多的人被送进这里。
猎人小屋中浮动着诡异的气氛。
还剩七个人,其中藏着一对情侣。
“没到那位小姐……唉,她如果再诚实一点回答问题,我们也不会误会。”眼镜男惋惜地摇头,言语间却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杀马特男死死地盯着他,不,他依次看过了所有投票给杀马特女的人,像是要把他们的脸一张张记下来。
他飘忽的目光停在壁炉边一根被烧着的粗壮木头上,眼底残存扭曲的恨意。
火柴噼啪,光头男不自在地摸了摸胳膊,祈秋指尖划过冰冷的枪管,许渊歪着头打量跳动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