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也没有多大关系。”祈秋安静地垂下眼帘,“就这样吧,困了,快点结束回家休息吧。”
她不再开口,驻足聆听卡珊蒂亚一句句唱着世人编织的美化谎言。
许渊戳了戳祈秋的脸蛋。
软软弹弹的触感,面向舞台的女生略微偏头看他,漂亮的黑瞳浮现浅浅的疑问。
只有疑惑,没有失落和委屈。
在请求他帮忙摘花的时候,她眼里还有些难得的好奇和期待,现下起伏的情绪又落回深不见底的清澈潭水中,干净得看不见涟漪。
就像那天她跌坐在祭坛的圣池里,衣裙湿透,仰望他的眼睛空灵而美丽,沾不上半点尘埃。
能站在那双眼睛里的人只有他,想想就是件让许渊愉快的不得了的事。
卡珊蒂亚既不能给许渊一个漂亮笑脸,也不特别讨他的喜欢,哪样都不占,不值得许渊出力。
可眼前这个,两样都占了。
许渊捏住祈秋的脸,向两边扯开,扯出一个勉强算是微笑的弧度。
他满意了,轻快地放开手:“卡珊蒂亚坟前的玫瑰是吧?要几枝?或者我全摘回来。”
“都要。”祈秋揉了揉发酸的腮帮肉,满心不解许渊为什么又突然改了主意。
真的是突然一下就改了,上一刻他直言打算暴力通关,下一秒戳了下她的脸,突兀改口说愿意去墓地白费功夫,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好难懂,祈秋研修人类心理学修爆了学分,依然时不时会在许渊身上感受到“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又是为什么啊”的离奇挫败感。
他和祈秋到底谁更不像个人,祈秋深深怀疑。
歌剧院在小镇的中心区域,公墓在城郊,一去一回且要在卡珊蒂亚演唱完歌剧前带回玫瑰,饶是许渊也相当吃力。
“我去了,你就留在这儿。”许渊随手从口袋里抓了一把道具卡给祈秋让她自己挑着用,身影干脆利落的消失在帷幕后。
银色道具卡在祈秋手里叠成一沓,厚的出奇。
“短时防御、短距离位移、强制脱离副本……”祈秋翻了翻,几乎全是用于保命的道具。
大概率不是许渊特意给祈秋留的卡,而是他自己从不在副本里逃命防御,久而久之这些无数玩家趋之若鹜的卡牌在他眼前变成纯粹的废物品剩下来,和小废物啾啾适配度极高。
他给了祈秋,肯定不会再要回去。祈秋摸了摸口袋积攒下来没用过的卡牌,决定把攻击类的整理出来给许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