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面具在上,不见脸庞,不见神色,只有那随刀气转瞬来,且她刚刚顷刻间出剑且还未收剑的姿态。
衣袂轻飘,发丝飞扬,左手五根手指修长纤细,跟着那黑色剑柄形成分外明显的色调。
然后便是绝对可怕的战斗格调。
铿!!
她原地不动,单手格剑,用剑刃瞬间格挡了刀气。
刀气散。
剑在,人在。
但一瞬在,又一瞬不在。
在鳞尺为她轻松接下自己一剑而脸色微变的时候,在他预感到不妙想要脱身遁逃的时候。
她消失。
鳞尺为什么要逃,是因为他是一个为钱夺命的刺客,向来讲究绝对的把握,完美的杀人,若是一击不敌必须撤退。
他急流勇退,却拦不住夺命对象的消失。
消失了,又出现了,在他撤退的后路出现。
“这速度……”白头奶奶一直在观战,脸上微有惊讶。
“不对啊,哥哥是身法瞬意小成,速度都没有这么变态,奶奶……”
白头奶奶皱眉,深深道:“那只能是因为此人的躯体爆发速度就堪比瞬意小成,所以她的速度,她的剑,都可以达到恐怖的程度。”
北塘暖暖睁大眼睛。
这么……这么可怕吗?
“不止,还有她的力量。”
力量?
北塘暖暖只猛然听到一声巨响,她陡转头,瞬见到那鳞尺被一剑劈中,然后在多强悍的灵力爆发下。
轰!
鳞尺被一剑劈飞,连人带刀劈入他刚刚所在的金陵木。
金陵木碎断,鳞尺落地,地面凹陷五米直径的圆圈,身上的气息未平,但他面带怒意,带刀爆射而出,刀意。
轮转的金色刀意混着金陵木叶片粉碎后的金色光辉,仿若一轮涣散的光日。
刀意有很多种,但或许观战的人在这个过程中压根没留意这是什么刀意,因为这一刀没有杀死一个人。
没有杀人或者战败对手的剑或者刀,其实并不配姓名。
这刀意……纵使强大,却不够强大,因为被闪避开了。
那闪避的人悬踏半空,一个侧身,半空多踏一步,瞬步移位,残影飘梭,每一个残影分痕都是一种剑式,剑式飘飞,最终叠一。
叠于鳞尺一个人身上。
剑,瞬间来了数十剑。
鳞尺连躲避都来不及,只能不断挥舞长刀格挡。
刀气剑气纵横,原地炸裂的金陵木彻底粉碎成无数碎粉,地面凹陷的地面石块也变成粉末。
粉末如雾,剑与刀的杀意争鸣如泣如诉。
最终一刀出七八剑来,刀有刀意有刀法有灵力,剑什么都没有,只有速度跟力量。
绝对碾压。
每一次格挡跟切割都让鳞尺脚下的地面不断崩裂,也这崩裂的范围不断扩大,并不断移动——因为他被一剑剑逼退,躯体也不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