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如此,我一样可以杀你,也可以杀一些人。”主君语气森然。
秦鱼浅笑了下,转头看尊者。
“天藏境,若允冽鹿大境州一个春秋鼎盛的主君之子玩弄规则,倒还可以理解。但主君之位朝不保夕,这样的狗玩意儿,也可以违逆天藏之选入选之人所在宗门受庇护的规则,是不是挺好笑的?”
天藏境的人表情顿时都变了,但惧怕秦鱼,不敢反驳,而尊者……尤有风度,一笑:“阁下乃非凡之人,既如此说了,想来也知道我天藏境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当然了,今日哪怕无阁下出手,对那位小公子的肆意妄为,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
言外之意是即便这位主君没有遭遇如此惨烈的变故,他们天藏境也会处置那位小公子。
这种话,可信还是不可信,秦鱼都不曾考虑,她从不把自己的性命或者无阙以及相干人的安危寄托于别人。
她找尊者一个态度,就是为了……膈应下主君而已。
主君这人吧,即便真想动手,最后也不敢动因为这种权衡利弊只为自己利益的人,他是不会让自己冒险的。
不然刚刚也不会察觉到秦鱼要利用小公子威胁自己,就想下狠手。
可惜就没能成功。
反正已经完事了。
主君走了。
不走还能做什么?
当着天藏境门人的面,他也不能直接动手。
“还有事吗?”秦鱼问尊者。
尊者愣了下,道:“仿佛也……”
秦鱼:“那把它撤了吧。反正看到了什么,也阻止不了。”
好生霸道。
天藏境的人有气。
尊者沉默片刻,笑了下,“的确阻止不了,但我忽然有一个问题,烦请阁下解疑。”
秦鱼眯起眼。
尊者知她同意了,也就问了。
“值得吗?”
他问这一句。
不管多厉害的手段,多狠的报复,总归会遭遇报复。
主君毕竟是主君。
惹上如此大敌,为的是什么?
秦鱼对尊者观感一向不错,何况装逼有度,需有内涵。
所以她回了。
竟是先一反问。
“尊者非冽鹿之人,知道冽鹿平静多久了吗?”
尊者一愣。
“一池水,越平静,要么说明水深,要么说明水下的鱼……太死,没活力。”
秦鱼把玩着一枚玉佩,语气凉冷,眉目空幽。
“偌大境州,千秋盛世,空有冽鹿,了无逐争。”
“为何?一来,不够乱,二来,穷。”
“为什么穷?能养鱼的好东西都被某些人给垄断了。”
三句话,点名本意。
豪迈,壮阔,英武。
当世男儿之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