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之彦根本不想承认自己输给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女人,因此倍感屈辱,所以故作冷硬,吐出一口血,咧嘴道:“你承担不起后果的!解疏泠,你只是一个真传弟子,无阙可以容忍你在宗内惹是生非,但决不允许你给无阙引来伏龙大都这样的大敌。”
解疏泠脸色微微一变,她自幼在皇宫长大,自然分得清恩宠纵容跟底线的区别,也知道无阙或者说任何一个宗门的底线——底线的高低跟你的价值成正比。
她自知自己杀掉一个十个姓齐的都没有杀掉一个南宫之彦来得严重。
所以她迟疑了。
南宫之彦嘴角一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面露微笑,且带嘲讽,“多谢你有自知之明,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多数都没有好下场。”
奥,这是暗指吗?
几乎是明指了。
惨死的秦鱼:奥,是说我?
起身往日南宫之彦是没有这么情况的,委实是在伏龙大都被上面几个压得狠了,本以为出来能好一点,也能夺得灵丸一步登天,结果被无阙某人打击得不行,他对无阙的人有抵触情绪,对解疏泠更有厌恶之心,所以!
他这嘴巴一松,话就出来了,
解疏泠刚压下去火气蹭得又上来了!
眼看着就要一件击中南宫之彦,死不死不知道,重伤是肯定的,秦鱼见状眉心一跳,赶忙射出一剑拦住解疏泠。
“解姑娘,大局为重,为此人担负罪责不值当。”
“我想那青丘姑娘得知此事,也不会赞同的。”
如果解疏泠这傻大姐不是因为自己才杠上南宫之彦,秦鱼一定乐得看戏,但现在么,她还是拦了一下。
解疏泠不是那么好拦的,何况她跟“白宿”不熟,闻言冷喝,“你走开!”
哎呦这姑娘,日常就是“你走开!”
秦鱼苦笑:“解姑娘,杀一个人容易,要给他处理后事十分麻烦。”
这话有点阴损,一语双关,但明面上听着又没毛病。
南宫之彦眼皮子一跳,阴冷看了秦鱼一眼,他发现这段时日很有些邪门,看起来清风明月一本正经的人说起话来都特别扎人心。
虽然话里意图是符合他心意的。
解疏泠也不是没脑子的,也只能黑着脸压着脾气,呵斥南宫之彦等人,“赶紧给我滚!”
南宫之彦确定了解疏泠不敢杀自己,目光一闪,微笑道:“邪道还在山内,我们伏龙大都怎么可以轻易离开,如果解姑娘想去寻找青丘道友的尸骨,还得去山外吧,毕竟那潮流河道可是通往山外的。”
话说,秦鱼觉得这世上不是所有搞人设的人都像她这么专业有素质低的。
你看,这南宫之彦就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屡屡糟她的心,很讨厌啊。
解疏泠不能动手,但她可以。
秦鱼打定主意,依旧准备拦住即将再次爆发的解疏泠,但还没等她拦住。
解疏泠自己先被吓到了。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