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瑟倒不觉得自己办事不利,因为眼前一波邪选降临结果都……那能怪她么?
“这秦鱼什么来头?这般厉害?”
黑袍人也没多说,只沉沉看了一眼广场。
“没有失败。”
洛瑟一愣,也就是说……秦鱼邪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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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磅礴,苏挽墨单人进入广场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满地的满地的尸体。
邪选的,复制体的。
她怔了下,再看向前方。
秦鱼坐在阶梯上,低着头。
没有血气没有光芒,像是浓缩了的一个影子。
这座城市的倒映。
死寂。
她很危险,苏挽墨知道。
因为从地上那些干瘪的尸身可以联想到秦鱼做了什么。
还有,雨水打在她身上的时候,很多血从她身上流淌出来,像是怎么也留不尽似的。
但苏挽墨还是走过去了。
走到秦鱼跟前。
“你允许我走到这个位置,不是还没想好怎么杀我。”
“就是你需要一个人听你说些什么。”
秦鱼的确开口了。
“我养了他十年。”
“他的出身很糟糕,放在哪个世界都是罪恶之子。”
“我亲眼看着他从一点点变好……”
“我以为可以了,十年,我可以离开了,于是我跟他说我要离开。”
“他问我要多久。”
“我骗了他。“
“后来我再也没有回去过。”
“然后他来到我的世界,一身的血,那么惨,当时第一眼,我就知道他已经是邪选了。”
“我那时候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做错了。”
“还有,我害怕。”
怕,秦鱼也会怕吗?
苏挽墨:“你怕他跟你走上对立面。”
秦鱼:“不,我怕我留不住他。”
苏挽墨一时涩然。
“我养他十年,不是为了让他来找我,也不是为了让他死在我面前。”
“可他确实是因为我才来的,也确实是因为我死了。
秦鱼抬头,看着她。
雨水落在她脸上,血液一点一滴被冲洗,露出苍白精致又妖异的脸。
她很茫然。
“我错了吗?”
这种茫然使人堕落。
我错了吗?
多令人痛彻心扉的问题。
在自我怀疑中堕落。
还有更深的一种……
惊惶。
秦鱼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