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链小耳坠,红唇轻嫣红。
小小细节见玲珑,小小玲珑是精致。
她来了,像是一个人来的,后面的人都成了背景。
她来了,像是一个人来的,所有人都成了她后面的人。
一人来,一人往,勾勒风云,倾城山水。
温兮想起自己看过的一本散书,上面曾写过——那一天下着小雨,街上的青苔被雨水轻弹了出了一片泪光,街头那边自行车常常行驶过的桥头下,一老榕树挂坠了大片的绿意,像是翡翠倒映在恋着它老根深处的溪流里,溪流上的圆拱桥是用手指划开的半月,挂在那儿,背拱天上的星辰,也承着那个女子走过阶梯。那个女子啊,撑着一把油纸伞,一个人缓缓走在雨里,她走下桥,走上街头,慢慢走进很多人的心里,又静静走开,留下一道水涟漪融合的背影。
截然不同的意境。
此时,大片的人,大片的光,桌椅云集,人潮汹涌,人人都讲规矩,论秩序,心中藏利益。
温兮却觉得都是一样的。
因为总有那么一个人在你的生命里跟其他人不同。
不同的来去。
不同的停留。
打破这片安静的是举办方领着秦鱼走向她的位置——位置在苏挽墨边上。
这让安静之后多了几分躁动,又在两人目光对上的时候,躁动凝固。
苏挽墨后面是跟她的利益团体相关的很多人,而在场何尝没有秦鱼的人,比如她后面跟着的那些人就都是东方资本的老总们,这一对上。
往小的地方说,是两个女人的对决。
往大的地方说,就是超级新锐跟老牌世家的碰撞。
权何书饶有趣味看着这一幕,跟佐藤寿林等人一起静观,苏挽墨他们是熟的,也知道这个年轻女子不好惹,但更年轻的秦鱼呢?这个人攀爬的速度更是可怕,近乎妖孽,至今没犯过任何错误。
他们需要一个人来衡量对方的虚实。
眼前一幕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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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等着看两个女人“撕”起来,不管是坐在那儿的苏挽墨,还是走过来后顿足的秦鱼。
他们都等着呢。
等了七八秒,秦鱼坐下去了,翘了腿,从此无言。
苏挽墨也很自然。
战争,没有开始。
连硝烟都没一丝。
好失望哦,几位大佬也只能小小失望一下,然后各自跟秦鱼打了招呼,然后悉数落座。
没多久,各国政府的代表都来了。
会议秩序井然起来,保安全场监管,媒体摄像也进入正式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