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珩:“听着像是你无心引人?你我,各有目的,手段一致而已。”
其实,他们两个人算是手段一致,但各有目的而已。
但他随口一句无心引人。
算是一语双关吧。
秦鱼心里略复杂,垂眸,看了一眼脚下,“我找到它的时候,以为不可得,后来发现它在移动,但若是移动,何以最后还会定位为地图所标注的位置,莫非是如今岁月特殊,它变动了,还是这一年年都如此,岁月不改,它亦如常,只是多了一些我们这样的人。”
蔺珩:“你在问我?”
秦鱼:“我之前一直以为你跟我们一样都是追逐它的人,不久前才想到,或许你知道的远比我们多。”
她这话,其实也是月灼等人的心里所想。
前面看来,像是这秦鱼处处占尽先机,其实细细想来,处处占尽先机的其实是蔺珩。
他永远不紧不慢,谋算平稳,总没有脱离他控制的事情。
秦鱼在顺着他的棋盘抽丝剥茧而已,但饶是她次次精准,也总落后了一些。
蔺珩的棋局可能已经布置好了。
所以此刻的蔺珩看着秦鱼,说:“不是我知道的比你们多,而是我想要得到的,一直都比你们多。”
秦鱼:“天下?秘藏?”
“不止。”蔺珩摇头,随手拿起边上斜靠着的那把剑,铿!剑鞘尖端抵住了冰面,他双手伫剑,目光一扫所有人。
“其实你知道,就算你不引他们来,我也会出手。”
“猎物最终还是会入牢笼。”
“我要他们的命,他们逃不掉。”
他的语气如斯平静。
却杀意彻骨。
所有人悚然。
月灼冷笑,“蔺珩,我承认你才华绝世,实力超绝,但要说灭我们所有人,也过于猖狂了吧。”
“就是,难道他们打不过还不可以逃?我这位姐姐可是素来抉择果断的。”
突兀的话凭空而来。
原来有人来了。
花白镜跟萧甜甜来得很及时,像是赶着时间抢台词的龙套。
却给了月灼会心一击。
她阴森森看了花白镜一眼,后者却给了她一个冷笑,面对秦鱼轻扫来的目光也厚着脸皮承受了,却无端受到上闻雅致那深沉的目光。
好吧,花白镜怂了,身体缩了下,把萧甜甜拽到跟前挡了挡。
要死了,明明不是她干的破事,这锅到底得背到什么时候?她侄女没解释?
上闻泠韫那姑娘瞧着是个好的,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逃?他不会给你们逃的机会。”
“既让你们来了,自有让你们死在这里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