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宗的内奸当着好玩吗?”
连炔什么也没说,跪下了。
秦鱼转过身,“非亲非师长,你跪了我两次,不觉得不妥吗?”
连炔低下头,“前辈会杀我吗?”
秦鱼:“所以是在求我不杀你?”
连炔抬起头,“我知道前辈一定会杀我,这一跪,是跪给青煌山的。”
这是决意叛出青煌山了。
而后,他站起来,拔出剑。
明知道不是对手,这就是死战了。
秦鱼眯起眼,看了他三秒,连炔主动出手。
十秒后。
他倒在地上,浑身鲜血淋漓,奄奄一息。
秦鱼站在他面前。
“我最讨厌骗女人的男人。”
连炔却咧嘴,嘴角流出血来,他说:“是她蠢。”
秦鱼盯着他一会,手指摩挲了下,忽伸出手落在他肩头,捏了骨头,噶擦噶擦作响。
“故意激怒我,想让我杀了你?是不忍受辱想求死呢,还是愧疚了?”
连炔:“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可愧疚的。”
做了就是做了?原主记忆里,明明跟这厮发生了关系,为何他在血流河宗主面前否认了,是故意否认,还是……真的不是他。是跟他长得一样的人?还是易容的?
秦鱼想了下,忽抬起手,正要一掌击毙他。
“朱前辈!”
十几个青煌山弟子忽然冲出来,跪地求情,他们不知道连炔是什么人,只是对大师兄感恩敬重,以为他激怒了这位老前辈……
秦鱼看了他们一眼,收手。
“连炔,你若是个男人,自己说。”
“我不杀你。”
众人不明所以,连炔却挣扎着爬起来。
“我是魔宗的人。”
而后,他一个人往山下走,至于这路上会不会有别人杀他,秦鱼没管,她的目光很深,指尖摩挲。
连炔不会知道她往他身上放了一只小蚂蚁。
那个宗主会知道吗?
秦鱼轻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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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炔的失踪只能算是一种隐秘,次日,青煌山门人准备送别诸多武林人,山口堆积了不少人,都在互相告辞。
“怎么,你们的朱前辈呢?闭关了?”
上闻雅致还以为那女人会出来送一下自己的第一保镖跟徐景川呢,江湖人不有江湖礼仪的吗?
“前辈今早已经留下书信走了,说是去云游四海。”面相乖巧清秀的少女神色有些黯淡,其他人也是如此。
“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