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蔺珩说什么,秦鱼就认真说到,“俞前辈前些时日在太师府提及那上闻老太师跟篁王密谋对付相爷您,后来既有上闻泠韫被害,幕后之人处处针对相爷您,俞前辈希望我在太师府内应刺探有用情报,但河东之事属下鞭长莫及,俞前辈又提及兽**山狩猎之事,属下仔细搜索,也就猜到幕后之人必会在其中使坏,这不,后来就遇上了刺杀,属下诈死之后换回身份后来就救驾了,但属下这样的身份,若是贸然救人,必遭人怀疑,没准会被污蔑,也只有借了相爷您的威名,那些人才不敢怀疑。”
这有理有据的,顺便把自己之前的事儿简单解释了,哦,还顺带一点抱大腿的嫌疑。
好属下啊。
俞庆听着挑不出错,但还是觉得哪里有点别扭。
蔺珩看了秦鱼一眼,“上闻泠韫的纸条是你给的”
纸条都知道了
秦鱼“是。”
俞庆吃惊,深深看着秦鱼。
蔺珩却偏过脸,转着手腕上的佛珠,静默些会。
安静像是一条蛇,会漫无声息沿着人的身体攀爬,绕到脖颈,逐渐勒住脖子
那是因为恐惧。
但对秦鱼是不可能的。
蔺珩厉害归厉害,不到让秦鱼恐惧的地步。
她的呼吸很稳,眼神也稳。
直到
“既是忠诚下属,为主分忧,那你认为救越帝真是我想让你去做的吗”
秦鱼垂眸,目光一闪,“那自然是”
蔺珩转过身,面对面,目光灼灼瞧着她。
“其实不是。”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秦鱼还没戏精上身露出惊恐状,蔺珩却又好像释然似的,漫不经心踱步到树下,衣袍轻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