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这是你的借口吗!是因为你才没能起尸吗?那是因为小鱼自我牺牲!是因为我忽然开窍!反正我不管,再这么困难下去,我们还不如死了算了,还副本个屁!
黄金壁——嗯。
嗯?你一个嗯是什么意思?
黄金壁——嗯,去死吧。
感觉你的冷酷又升华成了残酷。
娇娇尴尬转移话题:“反正……她会死吗?”
黄金壁——不知道,怕她死?
娇娇:“废话!”
黄金壁——人总会死。
娇娇:“别的人我管他去死,她不一样,不是别人。”
黄金壁——那你悟了吗?
悟?悟什么?
“我特么又不是孙悟空,你以为自己是观世音吗?!”
娇娇有些不耐烦,忽然光,无数的光……“那是什么?!”
萤火虫。
无数的萤火虫,在这平静的地下水空间中,他们见到了石头水溶壁上停留了无数的萤火虫,不,还有垂挂下来的。
垂挂的载体是树根,这些树根垂垂老矣,仿佛历经无数岁月,但此刻,它们怎么了。
“在消逝……”萧庭韵看秦鱼脖子上的血恢复鲜红,大概也只有一点点尸毒了,就把她抱到腿上放好,继续用掌心的血喂进她脖子血洞中,目光却平静望着那些养灵铁木的树根,扎根入地底,盘龙向天际,却终究因为人祸惨淡如斯。
“这世上没什么是亘古不毁的……”她出奇冷漠。
她的冷漠像是触动了娇娇,他喃喃回:“有啊。”
萧庭韵扭头看他,不甚在意,“什么?”
娇娇指了指秦鱼,却没回答是什么,目光也从秦鱼的脸上往上蔓延在那无数的萤火虫跟脆弱又古老的养灵铁树老根上。
他非人,没有人类仰望自然的隔阂跟无知,以天生神子的出身来看这大地万物本带着高傲,但高傲归高傲,他也更懂力量的尊卑跟血统的壁垒。
这棵树再古老,也终究为强者所桎梏,为更强者所毁灭。
时间是进度,万物发展有强弱,贪婪是原罪,那么弱小也必然是原罪之一。
凡人天生弱小。
天地自然,没有永恒,人间烟火,这就是人。
人生百态,痛苦,平凡,求生。
他不会告诉秦鱼自己在地府犯事后遭遇了什么,那位高高在上的天神又对他说了什么,甚至万年封印中,他也不知道黄金屋到底要让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