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事最终还是早早地就被哥哥发现了。
面对在病床前一边哭一边骂他的哥哥,白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乖乖听训,老老实实承认错误:“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
白音一边哭一边给弟弟削苹果:“也是我傻,能有多重要的事,让你连高考都没有办法参加。我竟然真的差点就信了你说的什么,你觉得你没有准备好,想明年再考。”想一想,白音都觉得自己脑壳有疾,他当时真的相信了!
就像全天下溺爱孩子的家长一样,白音当时还反过来在微信上安慰弟弟——你今年比赛确实太多了,根本没空复习,不要有心理压力,明年再考也一样。
白音甚至考虑过,如果明年弟弟也考不好,他能不能直接给大学捐个楼,不然捐十栋?
现在倒是不用再想着捐什么楼了,白音只问弟弟:“你知道和你一起参加行动的队友的具体名单吗?”逝者已矣,白音唯一能做的只剩下了为队员家属尽一些绵薄之力。
“我想自己做。”白乐莫名地倔强又上了头。
白音却根本不打算听他的:“你自己现在能有多少钱?真等你,花儿都得谢了。”白音以前总觉得弟弟自小早熟聪慧,事事也愿意让弟弟拿主意,如今才意识到,不管他取得了多大的成就,熊孩子就是熊孩子,你一个看不住,指不定就能把天都给捅破了,他不能再惯着弟弟了。
这个家,白音心想着,还是得我来做主。简单来说就是,白乐在白音这里的信用已经破产了。
白音联系了李律师和杜乔,请他们帮忙建立了一个基金。
有些话,白音没有办法对他们解释,只是含糊地说了一下,有人舍命救了白乐,他得报答救命恩人的家属。
本来白音还有些担心李律师和杜乔不相信,觉得他在挪用叔叔的遗产什么的,又不知道当他们刨根问底时,自己该如何回答。
但是白音没想到,那边的两人根本问都没问,只要了名单后,就开始去筹划基金的事了。看着白音把本来准备给弟弟娶媳妇的钱,以及自己的存款都一股脑地拿了出来,填进了基金里,两人也没有阻止。因为他们很清楚这种事阻止不了,虽然对于整个基金来说,白音的钱不过是杯水车薪,但那是他的全部,倾家荡产也想报答这份恩情。
李律师还在最后提醒白音:“老亚当已经处理好了Y国的事,就要来雍畿中医大学求学了,你不妨让他顺便给弟弟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