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芙约特皱起了眉:“我的肩膀最近没有受伤。”
反而是玛蒂娜一声惊讶:“你以前那里受过枪伤的呀,后来还没好又和人搏斗,你都忘啦?虽然后来说是好了,但阴雨天总会隐隐作痛。去看医生,医生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她对海芙约特的伤了然于胸,记得比本人还要准确,“亚当先生,您快给她看看。”
风湿?白音只能想到这一个词。
“……我这里有个为期十次的拔火罐疗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老亚当在诊脉后,就积极建议了起来。
海芙约特其实对于老亚当的中医手法,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不过她也没有直说,只是道:“我们下周就要回国,大概来不及。”
“没事,我这儿还有见效更快的五次推拿和三次针灸,你看看你能接受哪个。药方也行,就是需要的时间更长,你回国之后找个药铺抓药即可。”亚当老爷子一开始就想提议更高效的方式的,只是他不确定这些老外的接受程度。
好比他今天的第二个客户,就是那个正在拔罐子的红头发。
对方正躺在床上被火罐吓得欲生欲死,不是很想说话。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至今还能坚持在这里,明明那么疼,又来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可是,说真的,他一直感觉很沉重的腰部,好像确实有了不一样的感觉。酸酸麻麻的,不好形容。
“其实针灸更快的,但他不愿意我扎他。”老亚当遗憾极了,他好不容易才淘来一副好用的银针。
“不要针,不要针,我叔叔可没说打针!”红头发的老外是老亚当的房东介绍来的,房东先生是个C国人,太太是Y国人,如今介绍来的红头发正是他妻子的侄子。自从老爷子神乎其技地治好了房东先生的失眠症,他就一直在致力于给老爷子当自来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亚当也就把除了自己从古人变成外国人以外的经历,都和白音说了。一个空有一身中医技术的老外,想在国外靠开中医馆活下去。
这简直是地狱难度。
白音表示:“这样口碑是有,但很难打开客源。您有没有想过搞点其他噱头?好比中医减肥?或者其他什么见效快又受欢迎的当代疾病。”
先打开市场,再换个铺子。反正这种一看是就是卧室改的二楼绝对不行,太像恐怖片了。
白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这个嘴,大概还是乡音作祟吧,在大洋彼岸的Y国,听到一个和自己说一样地方口音的人,真的很难不升起一股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