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淮眯起眼睛,警惕地盯着他,薄唇轻启:“你到底想干什么……”
话音还没落,便被一双细长胳膊搂住了脖子,紧接着一张温软湿润的唇贴了上来——
精准地吻在了他唇上。
浅浅一吻,宛如蜻蜓点水,却把浑身僵住了的陆知淮整个由内而外地炸开。
被偷袭而痛失初吻的陆总,感觉自己的三观和世界观,仿佛也在这一瞬间,从里到外地被炸了个稀碎。
!!
他僵硬地梗着头,还没从被死对头强/吻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肖景燃又贴着在他脸颊处啄了口。
“老公,谢谢你留下来照顾我。”头上缠着纱带的人儿搂着他的腰,脸颊飞起两抹薄红,小鸟依人地倚在他肩头。
说的话也温温软软的,像极了一只跟主人撒娇的波斯猫。
表情从震惊到不敢置信再到麻木的陆知淮:“……”
很好!我确信你没有在装失忆整我了。
你是真的脑子磕傻了!
脑子磕傻了会管他叫老公的肖景燃……感觉更棘手了怎么办?
陆知淮一阵头疼。
“其实…我真的不是你老公。”陆知淮深吸了一口气,一脸真诚地面向他,“我是你爸爸。”
刚说完,手臂上便结实地挨了小祖宗的一巴掌。
“不许胡说!”肖景燃拧着眉毛瞪他,表情奶凶奶凶的,脸颊还染着浅浅的薄红,映得那双美眸跟凝了一层水雾似的,勾人得紧。
宽大的病服松松垮垮穿在他身上,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脖颈,原本便是让人心生怜爱的相貌,此刻泛红的眼眶中折射出几许水光,更多了几分病美人的恹态。
近距离看,这张脸也依然美得挑不出毛病,精致漂亮得像是橱窗里标价高昂的娃娃。即使是作为和他一见面就要掐个死去活来的死对头,陆知淮也忍不住在如此美色中败下阵来。
他看着死对头那张漂亮柔弱得让人忍不住怜惜的脸,心中感慨万千。
正在他内心纠结时,死对头手捂着额头,秀眉微蹙。
“老公,我头疼。”肖景燃软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瓮声瓮气的撒娇。
哦。
陆知淮一脸木然。
我头更疼。
……
公司是去不了了,陆知淮打了个电话,让停在医院门口等他的司机把他的电脑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