荠菜猪肉馄饨馅完成!
这几步做完,剩下的包馄饨就是个轻松事,毕竟他不用和面擀面,直接买了现成的馄饨皮。
陆可昀灵机一动把竹藤小桌拖到床边,自己半趴在床上,苦唧唧地包馄饨。挖勺饱满的馅料往馄饨皮上一放,手指沾点清水把皮子一卷一捏,一个胖鼓鼓的馄饨就此诞生。
大概能把键盘敲得飞快的人手指比较灵巧,他一下一个一下一个几乎没出过错,很快摆了满盘。
等所有馄饨包完,砂锅里的骨头汤也恰好释放出浓郁香味,这里不用再放什么调味品,只加点盐再一点白糖提鲜就已经足够诱人。
到嘴的美食总算安慰了陆可昀那支离破碎的小心灵,煮一锅馄饨再浇上猪骨汤,端着到廊下边吃边欣赏天边云霞,一个字,爽,两个字,快乐。
只是需要小小忽略掉酸痛依旧的大腿。
从清澈骨汤里捞出的馄饨面皮顺滑,在口中轻咬即破,猪肉沫混合着荠菜丁的内馅同时迸发出咸鲜清香滋味,简直从头到脚舒畅。要是再想想还在加班加到头秃的前同事们,诶嘿,那就更舒畅了,连院子里的拖拉机都看上去顺眼了许多。
等下,这个东西可不能看顺眼,真的不能。
为着大腿上说不出口的伤,陆可昀又耽搁了五六日才继续去准备开垦荒地的事,但在家这几日也没闲着,已经考虑好到底怎么弄。
陈大爷说的挺对,他种的蔬菜瓜果和稻米既然都是自己吃,那暂时先在农庄外开垦两亩地、屋后也翻一亩出来就足够,等以后上手了再徐徐考虑其它的荒地。
就是他对手扶拖拉机的阴影还没消,看见这玩意儿有点发憷,站在发动机前思考了半天人生都没能对那个手摇的柄有所动作。
正迟疑间,头顶忽然响起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莫名还有点耳熟。
抬头一看——我去,这能不耳熟么,那只在他家池塘偷吃偷喝最后翻脸无情的渣鸟它它它,它又回来啦!
还是那样修长的脖颈,还是那样飘逸的身姿,还是那样洁白无瑕、漆黑如墨的羽毛。咳,这可不是陆可昀气晕了胡言乱语,主要白鹤翅膀尖尖有一片确实就是黑色的,向天发誓绝对是黑心的黑。
以及,决不能认错的高傲又暴躁的表情!
还有别家鹤能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吗,没有的,它是天选它是唯一,它就是前度白鹤今又来,是陆可昀上辈子欠的债……
呸呸呸,他才不会欠这种破鹤债,绝对是它欠他的。陆可昀抬起手,喊了声“鹤大哥”,正想再说点什么,就见对方直直一个俯冲跳进小池塘里溅起好大水花,压根无视他这个主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