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梁起鹤近在咫尺的喉结,他的意识却还停留在刚才,停留在那个吻上。
他不记得喝醉的那一晚在浴室里跟梁起鹤忘情地拥吻过,他只记得在电影院里不小心亲到了梁起鹤的嘴角。
他……
他慢半拍地反应了过来,他应该要生气的吧?就像上次那样给这家伙一巴掌。
可是这家伙明摆着睡糊涂了,也不知道是把自己当做哪个女人来亲了。如果他真的一巴掌打过去,梁起鹤清醒过来了不是更尴尬?
林稚虞纠结了半天,最后发现好像除了认了这个哑巴亏之外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于是半个小时后,梁起鹤起床就发现林稚虞黑着一张脸,对他的问话不理也不睬。
他不知道又是哪里踩着这头刺猬了,不过看林稚虞这么有精神的样子也懒得计较了。趁林稚虞低头吃早餐的时候用电子体温计测了下他手腕的温度,然后才坐下来一起吃饭。
吃一半的时候赵曼又打电话来了,得知了林稚虞昨天发烧睡了一天,赶紧让梁起鹤把电话给他。
林稚虞的烧是退了,可痔疮还没完全好,梁起鹤今天也没打算出去,两个人就待在酒店房间里,一个看书一个用平板电脑处理工作的事,倒是真的待了一天。除了偶尔说两句话外,就只有吃饭的时候有交流了。
不过气氛却没有尴尬下来,当然,除了在上药的时候。
面对梁起鹤让他趴下去的话,烧退了的林稚虞还是想抗争一下的,说自己可以换了。梁起鹤却不把药给他,只问他要是再戳不准又弄破了,是不是接下来几天都待在酒店里哪都不去?
他被梁起鹤这么直接的,充满了道德感的谴责弄得根本没法反驳,只好认命地趴床上去,让这个人给他塞药。
但在换的时候想到了一个问题,梁起鹤的举动真的不对劲,正常人会上赶着帮不熟悉的人做这种事吗?至少换做他肯定做不到的。
不过他又自我解惑了。梁起鹤本来就是个不正常人,不管是当初婚礼上不出现,还是后来一年的避而不见,再到回来以后的种种表现,的确不能拿常理来思考这个人的举动的。
一天三次的栓剂本来要塞三天的,但到第二天晚上林稚虞就能正常走路了。不过为了避免他上厕所再弄出血,梁起鹤在送药的APP上定了十几只开塞露逼着他用。
经过了前面一系列的折腾,林稚虞已经被折磨的没脾气了。好在这东西虽然丢人,梁起鹤却没有变态到要帮他塞这个。
第三天吃早饭的时候,林稚虞主动问了梁起鹤今天去哪。
梁起鹤是打算让他再休息一天好巩固一下的,可他说今天是结婚纪念日,要是还待在房间里,赵曼问起了也解释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