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身上没有什么自残的伤口，梁博生松了口气，说道：“喂，起来啦。”

度明朗无动于衷，也是，度明朗在学校已经被欺负不是一两次了，这一次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都变得跟一个行尸走肉一样，看得梁博生莫名火大。

他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喉咙，五指微微用力。

“你他妈要这个鬼样子到什么时候？这个世界上，难不成少了你还不转动了，你以为你这个样子上天就会垂怜你吗？我他妈明白的告诉你，不会，就算你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听到声音走过来的张萌萌和冷若霜看到梁博生生气的样子，虽然捏着度明朗的脖子，可是度明朗像是没有感觉一样，还是那副鬼样子。

梁博生见他没有反应，松了手起身，扭头吐了一口口水，哼道：“这样懦弱，活该被欺负。”

度明朗眼珠子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什么表示。

梁博生心里对这样的人很生气也很鄙夷，转身出门，说道：“活该。”

张萌萌叹了口气，瞪了他一眼：“他都成这个样子了，你就少说两句啊！”

张萌萌想要进去，冷若霜却伸手拦住她，回头道：“让我来吧，你们出去，梁博生，看一下锅里的汤。”

“是是是。”梁博生走去厨房，张萌萌也跟了过去。

冷若霜看着坐在地上的度明朗，他的手受了伤不能动，这样光着身子，就算是夏天也要生病的。

到底是多年的……同学，冷若霜想到以前，她曾经也帮过他的忙，可是后来好心办了坏事，人家并不领自己的情，到后来反而把自己给忘记了。

“度明朗。”她走过去，蹲在他面前。

度明朗眼珠子对着她，可是看起来并没有看到眼睛里面，没有焦距。

“度明朗，你要这个样子到什么时候？如果你真的恨，为什么不还手？”

“……”

“你宁愿当一个懦夫吗？难道真的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吗？是不是觉得，自己死了也没有关系？那你认为，你的妹妹怎么办？”

随着冷若霜的话一出，度明朗的眼珠子终于转动了一下，随后，黑漆漆的眼珠子里，映出了她的样子。

冷若霜面容清冷，没有任何的关心，也没有任何的同情，也没有任何的其他情绪。

这是一张平静而且漂亮的脸蛋，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

“……妹妹？”

“难道你忘记了，你还要找你的妹妹，你找了二十几年，是打算放弃了，是吗？”冷若霜抬手，伸过去笼罩住他的脸，他的眼。

度明朗被捂住眼睛，他浑身冰冷，却感觉到有温暖似乎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