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戚厌长舒口气,等到怀里的人儿终于全部透明后,他才将人打横抱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穿过外面的人潮走出了香橼楼。
所幸大家都被舞台子上的美女所吸引,都没有心思注意他这个手势怪异的人。
外面夜幕渐合,圆月高空,偶尔有烟火在浅淡的夜空中炸裂,绚丽夺目。
出了城门,戚厌一步不停地往书院走,路上遇到几个同院的学子,也只是客套地点头打个招呼。
等走进书院,他的手已经僵硬得发麻,用脚踢开寝舍门后连忙走到床边将人放下。
被惊动的宋明渠抬头就看到同窗动作怪异地走到床边,身体僵硬地弯腰好似将什么重物给放到床上。待人站直身体,他眯眼细细看去,并未发现床上多了什么。
后又见对方拉过薄被把空荡荡的床铺盖住,居然还真的笼起了小小的幅度。
宋明渠震惊,对上戚厌转过来目光,他神色稍敛:“以后进门请动作小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门一窗都是学院所有,弄坏了是要赔的。”
“哦,下次注意。”戚厌活动着僵硬的双手,拿盆到院子的大缸里舀水随便冲洗了下,再回房时浑身散着水汽,除了一条里裤,身上只披着薄薄的一层外衫,胸膛袒露,水滴四坠。
“简直有辱斯文。”宋明渠冷哼一声,低头不再看那边的一举一动。
半夜,楚攸棠悠悠转醒,入目一片漆黑不由有些怔然,缓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慢慢适应。
她偏头朝桌边看去,借着月光看到趴在桌上的男子,之前的记忆犹如走马观灯般地闪现在脑海里,她...她居然看别人做那种事...
看就算了,还被这个人给抓了个现行。
想她堂堂大周公主,居然有偷窥他人那样这样的癖好,眼前这人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认为她是那种无耻放荡的女人?
楚攸棠从床上起来,只觉得没脸再见这人了,一下就飘到桌边钻进了玉佩里。
在她进去后的片刻,趴在桌上的戚厌也睁开眼,含笑地伸出手指点了点玉佩,然后握着玉佩躺在了床上。
次日,也不知是谁向院管告状,说戚厌和那三位公子哥去了香橼楼的事。
身为明山书院的学子,需品学兼优,循规蹈矩,像青楼那种地方,是万万去不得的。
第一堂课,戚厌和三位公子哥就被院管亲自带人给拎了出去。
院管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几尺长的教尺,在戚厌几人身边来回踱步,那教尺也跟着步伐一摇一晃的,有时擦着公子哥们的衣裳而过,活似要狠狠落在他们身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