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婚那段时间,顾行风与钟慧春也是恩爱地紧, 虽说他有些不争气, 但看在他温柔体贴的份儿上,钟慧春也从不嫌弃他什么, 只是自己拼了命地干活去养家。
只是好近不长, 那些虚伪的表象在时间的利刃下被彻底击碎, 自钟慧春怀孕之后,顾行风的态度便渐渐有了转变,见到他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嘴里说着是出去工作养家,可常常夜不归宿,有时大半夜回来也是浑身沾满酒气。
钟慧春起初还以为顾行风只是压力大,很多时候心里虽是不满也一直忍着,只是后来见他日夜出去忙活,家里依旧还是入不敷出,有时甚至用所谓‘应酬’的借口还往家里要了不少钱。
当初钟慧春还怀着孩子,本该是大补的时候,可到头连吃个荤菜都会心疼口袋里的钱。在男人一个星期都不着家,一回来就是要钱的时候,钟慧春终是没忍住,提出了自己的不满,但换来的却是男人的第一次施暴。
后来的每一天对钟慧春来说都是煎熬,唯一继续活下去的希望便是她的孩子。
如今饱受折磨,好不容易跳出了火坑,难不成又要重蹈覆辙?
钟慧春的脸色极其难看,双眼泛着哭过后的猩红,等走至病房门口时才恍然反应过来,连忙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脸,显得不那么惨白,随即强扯着嘴角推开病房门。
正躺在病床上看电视的孙大志一听到动静便立马放下了遥控板,转头担忧地问道:“今儿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儿了?”
微微一愣,钟慧春抬头冲着孙大志笑了一下,随即将保温桶放在了病床上自带的桌子上,动作自然地将从食堂打过来的饭一一放在桌面上,“没什么事儿,在半路遇上熟人就聊上了两句。”
孙大志平日里最是关心钟慧春,这会儿瞧着强颜欢笑的钟慧春,心里总觉得不对劲,“聊了些什么呀?我瞧着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像是被戳中了什么,钟慧春的脸色一紧,随即皱眉回道:“不就普通朋友之间叙叙旧吗,可能今天外面天气有点晒,热着了吧。”
孙大志听到这儿也没敢再多问,弱弱地收回打量的目光埋头吃饭,心里却是暗暗将这件事记了下来。
下午,钟慧春在病房里收拾东西,孙大志则是躲进了洗手间里,佯装蹲坑,实则是给自家儿子顾行风打电话通风报信。
顾经年这会儿正在去实验室的路上,此时接到了孙大志的电话,还以为是医院里出了什么事儿,接通电话便听电话那头孙大志开口道:“经年啊,你妈今天有和你说起过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