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王佑凌很快问。
如果元帅那边的人正好在说什么机密,偷听到当然好。
郑朝汐听了听,眉头皱着:“很多关键信息他们屏蔽了,很多声音都是些没营养的,等等……我给你一一报报。”
于是王佑凌和易航接连听到了“这个破战不想打了”、“虫族怎么不去死”、“谁又偷了他们的茶叶”这种无聊的对话。
郑朝汐一直说着,直到两人快听睡着,她才又道:“还有人在聊基因。”
“基因?”易航皱眉。
“奇怪,”郑朝汐一边仔细听一边说,“这个对白不像是随意聊天,说话的这个女人很紧张。”
“说什么了?”
“我没听错吧,她好像提到了‘谢蔷’。”郑朝汐又道。
“谢蔷?”王佑凌和易航面面相觑。
这是谢徽在元帅派和以前机甲工程系用的假名,怎么会又被人提起?
“这个女人在问一个人为什么去参加试炼,成了精神病,为什么不结婚,不把自己的基因保存下来……”郑朝汐一边听一边转述。
王佑凌静静听着,面色越来越凝重。
“让我看看说话的人到底是谁。”他转身,想去拿刚才给了谢徽的远距离观测眼。
谁知谢徽一边看着远距离观测眼一边道:“不用了。”
“谢徽?”王佑凌看着她。
谢徽把观测眼取下来:“是他们,宋紫衣和许文敛。”
王佑凌没说话,看着谢徽。
看到她取下观测眼之后,非常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你没问题吧?”他问谢徽。
“嗯。”谢徽敷衍回答,然后去了一旁休息。
郑朝汐拽拽王佑凌的胳膊:“你别往人那边看了,十年了,她重新看见自己以前那个老相好,不得给她点个人空间缓缓?”
“可那事不是早该过了吗,”易航在一旁道,“当初是那个姓许的在试炼里打击谢徽,我想十年了,她应该放下了。”
“怎么可能,这十年,那个姓许的不露面,名声倒是传得很广,也就做了几件上不了台面的装置,还成了元帅府的顶尖人才,笑死个人,就这种,还配谢徽?”郑朝汐无情嘲笑。
易航:“……”他知道郑朝汐是为了安慰谢徽,但估计也是不起什么作用。
那个许文敛确实有点本事在身上,不然这么多年也不能让元帅一派支撑这么久,他做的东西,可是林惜程教授都盖章认证过的,要不是最后考察那个人真的精神不正常,且具有一定反社会倾向,林教授早就想办法把他策反过来了。